“真是讓人心動,但是不行。要是麻醉過了,結果你打算給陀思守身如玉怎麼辦?所以,還是先跟我生米煮成熟飯,後麵再考慮一些新的玩法。”
太宰治說著,目光在禪院曉的身體各處流連,最終尋了一處地方,又給他打了一針。
麻醉劑,針尖接觸之後即生效。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弄來的。隻能說不愧是昔日的港口黑手黨乾部,麻醉都這麼高效強效。
而且還能精準地局麻,給禪院曉保持意識清醒。
“你不是認真的吧?”
禪院曉此刻真的有些猶豫了,太宰和費佳幾l乎是一個類型,時常虛虛實實,讓人分辨不清真假。
隻見太宰治抽出針尖,熟練地拿著針筒,對準天花板上的暖黃色燈泡,微微抬頭觀察著尖端。視線沒有看禪院曉,但不緊不慢地說:
“那麼,你之前在回避的那個問題?”
禪院曉隻覺得好不容易慢慢恢複知覺的身體,因為新的麻醉劑打下去,而又變得無法動彈起來。他知道太宰說的“那個問題”指的是哪個——
你找我談唄,不比陀思好?
禪院曉:“……”
真的假的啊?
等下你又嘲笑我居然會把你說的這種東西當真。
不管我怎麼認真回答,同意也好拒絕也罷,你就突然捧腹大笑說哈哈哈哈你怎麼會當真的、你還真好騙啊、一如既往地好騙啊之類的。
以前太宰也不這樣,但現在很有可能這樣。
大概人總在變化之中,性格和行為模式也會或多或少地產生一些不同於以往的改變。
所以,禪院曉緘默了片刻,最終麵不改色表示:“我真的覺得,你應該去看一下精神科醫生。”總之,把問題的焦點拋給對方,讓對方處於焦點之中。
而不是使得自己位於被評判之位。
禪院曉不是很想處於下風。
“你是不是抑鬱症轉雙相情感障礙?長期拖延不看病不治療會是這樣的。”禪院曉一臉關切地看著太宰治,因為麻醉,而言語虛弱得像是——氣若遊絲的垂死之人,在離世之前,擔憂與牽掛存世之人。
“我哪個症狀像雙相情感障礙?”太宰治俯身蹲在他的前麵,湊近距離看著他。動作有些漫不經心與吊兒郎當的樣子,略帶幾l分挑釁甚至是挑逗。
“那倒不是,因為我隻知道抑鬱可能會轉雙相。”禪院曉如實說道。語氣十分真誠。
太宰治注視著他半晌。
視線掃過少年的臉龐、精致的眉眼、唇部、白色散落的發絲,以及身上單薄的一件衣服。
太宰治半彎著腰,兩條手臂,分彆插進禪院曉的腰下與腿彎之間,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
“?”禪院曉麵色微僵。
“你不要惱羞成怒啊,我隻是實話實說,擔心你的精神狀態。”禪院曉開口,嗓音微顫。
這什麼姿勢?公主抱?
“之前又不是沒人這樣抱過你。陀思不是抱過嗎?你也這樣抱過陀思吧。”太宰治淡淡道。語氣波瀾不驚、不疾不徐,頗有幾l分氣定神閒的意味。
說著,他將禪院曉放在椅子上。
剛一放上去,鬆手之後,禪院曉的身體就往下滑,像是癱軟一般,根本坐不住。
於是太宰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條皮質的黑色束帶,細細長長,纏繞了禪院曉幾l圈,將他的身體束縛、固定在椅子上,以免他會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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