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那慷慨激昂的聲音不斷回蕩在大殿之中。

這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北伐。

哪怕他的傷勢還沒痊愈,哪怕他的身軀還千瘡百孔血液橫流,他也等不及了。

他要北伐!北伐!北伐!

就算身負重傷又如何?!

就算千瘡百孔又如何?!

就算血液橫流又如何?!

他,依舊可以披堅執銳,上陣殺敵!

他,依舊可以屠滅金人如殺雞宰狗!

隻因為……

他是嶽飛!

天生神力,不及弱冠之年便可挽弓三百斤,開腰弩八石的嶽飛!

自幼熟讀兵法,平生曆經戰陣數百場,無一敗績的嶽飛!

僅憑一個名字,便令金人聞風喪膽,落荒而逃的嶽飛!

隻因為他是嶽飛,所以他有這個底氣以重傷之軀去屠滅金人!

“官家,何時出征?!”

嶽飛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他想念自己的戰馬,想念自己的將士,想念那殘陽如血的戰場!

於是,他驟然抬頭,雙目血紅的看向劉禪,戰意、殺意滔天的問道!

原本就因嶽飛突然下跪磕頭而受到驚嚇的劉禪,再次受到了驚嚇。

望著嶽飛那血紅的眼眸,聽著嶽飛那殺意凜然的語氣,劉禪的眼皮不禁跳了跳。

好家夥……

相父二號……咋這麼嚇人呀?!

殺氣好重啊!

比子龍叔、三叔、二叔、父皇加起來都重!

他是有多想北伐,多想殺金人呀?!

好像恨不得吃金人肉、喝金人血、睡金人皮似的!

劉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同時也在思考北伐的時機。

要知道,不光嶽飛著急北伐,他也著急呀!

隻不過,嶽飛是想北伐報恩,而他則是想北伐完成任務,獲得天道獎勵,從而將百年壽元轉贈給相父。

他們君臣二人的目的不一樣,但出發點是一樣的。

因此,北伐的確迫在眉睫。

隻是,就算在著急北伐,也要等到嶽飛傷勢痊愈吧?

總不能真讓嶽飛拖著重傷之軀上戰場吧?

真若如此,那他這個皇帝可就太不通人情了啊!

一念至此,劉禪強行按捺住內心的迫切,開口道:

“出征北伐之事,不著急,不著急。”

“等嶽將軍把傷養好在出征便可。”

“嶽將軍乃國之棟梁,若是不將傷徹底養好,萬一留下病根可就難辦了。”

“官家,臣無礙,這點傷於臣來說不算什麼!”

一聽官家不急著北伐,嶽飛頓時有些急了。

他擔心遲則生變。

畢竟官家出爾反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趁著眼下官家堅持北伐,他必須抓緊時間,將生米煮成熟飯,直接把金國打崩,如此一來,就算官家日後反悔也無用了。

當然,除了這方麵原因外,他也很想快點報答天恩。

因此,他極為迫切的想要北伐。

“官家,臣久經沙場,大大小小的傷受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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