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嶽飛說出那句‘臣自幼便立下報效君王之誌,畢生皆以諸葛丞相為目標,想要效仿諸葛丞相匡扶社稷,鞠躬儘瘁,死而後已’時,他的命運便已經注定了。
從那時起,哪怕他不想得到劉禪恩寵都不行了。
誰讓他押題成功了呢?
對於阿鬥來說,隻要你尊崇相父,那你就是好人。
阿鬥的想法就是這麼單純且直接。
所以,他自然會對嶽飛格外的好。
至於韓世忠?
不好意思。
這位韓大人從始至終都沒提過相父的名字,也沒表達過對相父的崇敬,因此阿鬥自然不會高看他,更不會恩寵他。
如果韓世忠知道自己被區彆對待的原因是這個,恐怕心態會炸的更厲害,說不定還會天天把大漢諸葛丞相掛在嘴邊,以求得到劉禪恩寵。
可惜沒有如果,他隻能自認倒黴了,誰讓他押不中題呢……
“唉……”
“都是娘生爹養的,區彆咋就這麼大呐……”
韓世忠滿臉憂傷的歎了口氣,他已經認命了。
人各有命。
嶽飛之前吃了那麼多的苦,如今苦儘甘來,得到如此恩寵也是應該的。
隻是苦了自己,明明做了和嶽飛一樣的事,卻被官家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早知如此,便不照抄嶽飛的軍令狀了,自己寫一篇多好?
想到這裡,韓世忠不禁暗罵自己愚蠢,而後跪在了劉禪麵前請罪。
“官家,臣知罪,這就重新撰寫軍令狀。”
韓世忠不想因此事喪失抗擊金人的機會,於是在請罪後,當即奮筆疾書,重新寫了一份軍令狀。
“這次還行。”
看完新的軍令狀後,劉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怒氣漸消。
隻見韓世忠寫到:若臣出師不利,抗金失敗,願以死謝罪!
“官家滿意就好。”
韓世忠強顏歡笑道。
孔子曰: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在與嶽飛對比後,韓世忠已經受到了深深的傷害。
瞧瞧人家嶽飛,寫罰俸、割發代首就能讓官家滿意,可他卻隻有寫以死謝罪才能讓官家滿意。
韓世忠太心痛了,簡直是心如刀絞。
“韓大人,鵬舉相信大人能夠抗擊金軍,因此不必在意這軍令狀,更不必有壓力。”
嶽飛拍了拍韓世忠的肩膀,真誠的出言安慰道。
他這不安慰還好,一安慰,韓世忠反而更難受了。
“官家,宰相大人攜太尉大人求見!”
而就在韓世忠痛心疾首之時,秦檜和張俊來了。
嶽飛與韓世忠對視一眼,全都皺起了眉。
在這個節骨眼上,秦檜和張俊來乾嘛?難道還要阻礙北伐大業嗎?
官家說過,再有阻礙北伐者就地正法,想來秦檜和張俊應該沒有這個膽子,那他們究竟想乾嘛?
嶽飛和韓世忠都很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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