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金兀術已經徹底崩潰了。
在巨大的恐懼麵前,任何人都無法保持理智,哪怕金兀術也是如此。
因此,崩潰也是人之常情。
隻見此刻的金兀術狀若瘋癲,不斷的嘶吼著‘不要,不能’,想要以此來逃避嶽飛的審判。
隻可惜,他逃不掉。
就算他喊的在大聲乃至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他。
他的結局,已經注定。
“金兀術,你所犯下的罪孽,哪怕成為奴隸都不足以洗刷,不要掙紮了。”
冷冷的瞥了眼狀若瘋癲的金兀術,嶽飛開口道。
“是啊是啊,那什麽金兀術,你不要掙紮了,也不要狗叫了,朕聽著心煩,大早上就嗡嗡嗡的,讓不讓人安安靜靜的用早膳啦?”
“那什麽,相父二號……嶽將軍啊,這個家夥就交給你處置了哈,朕專心用膳了。”
阿鬥的聲音通過令牌傳了過來,在罵完金兀術之後他就餓了,趕緊命人準備了一大桌子豐富的早膳,眼下正美滋滋的享用呢,結果就聽到金兀術在那邊嗷嗷狗叫,直接就影響了他進食的心情。
於是,阿鬥在交代了一嘴後果斷掛掉了電話。
“一個區區蠻夷大將軍而已,也配在朕麵前犬吠,真煩人呀。”
掛斷電話後,阿鬥小心翼翼的將令牌揣了起來,旋即心煩的嘀咕了一嘴,但很快他就調整好了心情,繼續美滋滋的用膳。
在阿鬥心中,這天底下,唯相父與美食不可辜負,相父二號也算半個,因此他可不能因為金兀術這樣無關緊要的人影響自己的胃口。
“官家的胃口好像比以前好了,我要不要考慮捎點中原的美食回京?”
被掛斷電話的嶽飛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在他的印象裡,官家的胃口一直都不怎麽好,或許是一直以來恐懼金人的緣故,但如今看來或許情況有所改觀。
如此,他理應儘一儘人臣的本分,捎點美食回京。
一念至此,嶽飛當即開口道:
“傳我軍令,將金兀術關進籠中,派三百刀斧手押送,將其押回京城,順便帶點關中美食,一並送回京城。”
“什麽樣的籠子?當然是關豬狗的籠子,難不成還把關人的籠子給他用嗎?他沒那個資格。”
“什麽樣的美食?我上哪知道去?你去城裡打聽打聽不就行了?”
嶽飛黑著臉打發走了傳令官,同時金兀術也被押走了。
“嶽飛,你不得好死……”
被硬生生拖走的金兀術宛如發了狂的野獸,還在不斷嘶吼著。
嶽飛沒有回應他,隻是冷冷的目送他遠去,回應金兀術的,是傳令官的一記重拳。
“在犬吠老子把你牙打掉!”
傳令官毫不客氣的一記重拳轟在了金兀術的臉上,威脅之意甚濃。
前麵便說過,沒有人不恨金兀術,秦檜除外。
傳令官雖然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也不妨礙他暴打金兀術,畢竟這種機會可不常有。
“我是金國皇親,金國大將軍,你怎麽敢打我……”
“你是你媽的皇親,你爹的大將軍,這句話給老子聽的耳朵都起繭了,你是不是沒話了?沒話了就閉上你的狗嘴,在叫喚老子乾死你!”
“你……”
“你什麽你,媽的,找打!”
“啊……”
傳令官押著金兀術漸漸遠去,他們的對話的以及金兀術的慘叫也逐漸聽不到了。
……
“父親,我不明白,您為什麽要把金兀術送回京城?”
“就算要處置金兀術,將金兀術貶為奴隸,也不需要送回京城啊,隨軍帶著,待下次與金軍作戰之時將他牽出來溜溜,打擊一下金軍的士氣豈不更好?”
入夜,黑暗籠罩大地,皓月高懸,燈火通明的慶功宴上,嶽雲喝了口酒,看向自己的父親,皺著眉開口道。
此言一出,嶽飛吃飯的動作一滯,忍不住多看了眼自己的兒子。
他的好大兒和以前似乎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