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上門警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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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第一次聽顧北弦用這種語氣說話,覺得很新奇。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委屈的模樣,有點點可愛。

跟他平時矜貴高冷的形象,十分違和。

這點模糊的委屈,讓她更喜歡他了。

她伸手摟上他的脖子,盯著他眼白上的紅血絲,拿指尖溫柔地戳了戳他的眼角,說:“看,眼睛都熬出紅血絲了,明天不許再來了,記住了嗎?”

顧北弦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沒出聲。

他也不想來。

奈何顧謹堯守在這裡不走,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昨晚英雄救美,今晚又吹起了簫,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蘇嫿等了會兒沒等到答案,知道他不肯答應。

她輕輕歎了口氣,說:“等材料到了,我跟古教授說一聲,把古帛畫帶回京都修複吧。”

她擔心顧北弦天天這樣。

一天往返兩次,再把自己給累垮了。

這下顧北弦終於出聲了,“可以,明晚我來接你。”

蘇嫿哭笑不得,“真不用,機票不要錢嗎?你的時間不要錢嗎?”

顧北弦低下頭,咬了咬她的耳尖,“知道就好,下次不許離我這麼遠了。”

蘇嫿揉揉他的臉,“顧總,你真的好黏人啊。”

雖然是抱怨的語氣,心裡卻很甜蜜。

彆人鬨離婚,夫妻都吵翻天,相看兩相厭,甚至反目成仇。

他們倆倒好,鬨個離婚,感情反倒比以前更好了。

她往他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有力。

散發著可以依賴的溫度。

讓她很有安全感。

這次,她很快就睡沉了。

次日清早。

蘇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以為顧北弦已經走了。

她隨意地伸展了下腰身,手碰到一具堅硬有力的身軀。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

看到顧北弦還躺在她身邊。

她微微詫異,“你怎麼還沒走?”

顧北弦手臂伸過來,抱住她。

額角輕輕抵著她的額頭。

他略帶慵懶的語氣,說:“我把今天的行程推了,今晚陪你一起回去。”

蘇嫿哭笑不得,“我得等沈鳶把材料送到才能走,還得找古教授打申請,還不一定能批下來。”

“古教授那邊,我給他上級領導打電話,他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

蘇嫿拿他沒辦法,隻好應下來。

還有華天壽要收她為徒的事。

她覺得也得跟他商量一下。

畢竟挺大的一件事。

她輕聲說:“等回京都,我又有的忙了,新拜了個師父,要教我修複古陶瓷。”

顧北弦眸色一沉,掀了眼簾,問:“男的女的?”

蘇嫿如實說:“男的。”

顧北弦眼神變了,說不出的冷峻。

摟著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繃緊。

“多大年齡?為什麼要收你為徒?是不是對你彆有所圖?”他麵色波瀾不變。

語氣卻出賣了他的緊張。

蘇嫿還沒回答呢。

他就乾脆地說:“推掉吧。”

蘇嫿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她目光幽幽地望著他,“果然,男人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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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成功路上的絆腳石。你看看你,這不讓我做,那不讓我做,多影響我的前程。”

顧北弦默了默,揉揉她的頭發,“你現在要名有名,要錢有錢,人生贏家,還想怎麼成功?”

“我想學習古陶瓷修複,還想學青銅器、漆器、鐘表修複,我想學的東西多著呢。我想優秀到,讓你爸再也不敢瞧不起我。”

顧傲霆對她說的那些話。

句句錐心,字字泣血。

已經牢牢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那種恥辱感,恐怕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顧北弦眼神暗了暗。

他低下頭,愛憐地親親她的眼睛,淡聲道:“不用管他。楚鎖鎖這次出事,他能消停好一陣子。”

蘇嫿不跟他繞了,直接說:“要收我為徒的是華天壽,華老專家。”

“華天壽啊。”顧北弦略一沉吟,說:“他可以,學吧。”

蘇嫿挑眉,“這可是你說的啊,等我真跟他拜師學藝了,你不許再這事那事,不停挑刺了。”

顧北弦寵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會,華天壽我認識,人品還行。”

最主要的是八十多歲了。

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說完,他捏著她下巴的手,順著她的手臂往下滑,攬住她的腰。

在她柔軟腰肢上捏了捏,捏得挺色氣。

他附在她耳邊,頗有暗示性地說:“你今天不忙,我今天也沒事,不如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事。”

蘇嫿被他捏得渾身發軟,故意反問道:“昨晚是誰說自己千裡迢迢來,不為這事的?”

顧北弦翻身上去,咬咬她的鼻尖,吻著她的嘴唇,心不在焉道:“昨晚的確不是,今天就不一樣了。”

蘇嫿不出聲了。

這種時候是沒有心情跟他講道理的。

腦子被他親得一片空白。

整個人都飄飄忽忽,似在雲端行走。

顧北弦順著她的下巴,繼續往下親。

劃到她雪白肩頭上,他輕輕咬了咬,咬得她酥酥麻麻,修長手指撫摸她的腰身。

他的手指仿佛來自天堂,綿軟柔和。

在她肌膚上點起一簇簇白色的雲朵。

蘇嫿清亮的大眼睛,漸漸變得潮濕朦朧起來。

心裡好像開放了無數朵柔軟的花。

白皙的小臉,開始泛紅。

她緩緩閉上眼睛。

聽見一粗一細兩種呼吸交纏在一起。

互相吞吐,煽風點火,不斷逼近歡愉的核心。

兩人折騰到快中午才起床。

沒吃早飯,也沒覺得餓。

招待所一早派人送了飯過來,保鏢就收著,也不敢打擾兩人。

洗漱過後,兩人開始吃飯。

吃完,蘇嫿收拾。

顧北弦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助理打來的。

他彙報道:“顧總,前晚抓到的那個牛莽瘋了。”

顧北弦語氣不悅,“瘋了?”

助理說:“是。不過,民警在他家地窖裡,找到五十萬現金。三年前他從監獄裡出來後,整天好吃懶做,靠種地和在村裡接點紅白喜事,賺點零用錢,又喜歡賭博,想存下五十萬,壓根就不可能。”

查到這一步,案情已經顯山露水了。

牛莽背後果然有人指使。

顧北弦眉頭蹙了蹙,“姓牛的最近都見過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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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沒有監控不好查,我派人去問他的左鄰右舍,他們可能是怕得罪牛莽,都說不知道。查他手機,通話記錄裡沒有可疑號碼。現在牛莽又瘋了,想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難度挺大。”

顧北弦握手機的手緊了緊,“人是真瘋,還是假瘋?”

助理回:“應該是真瘋。聽警察說,他不停地拿頭撞牆,嘴裡喊著‘有鬼,有鬼’,不知受到什麼刺激了。”

顧北弦目光冷涼,“為什麼會受刺激?”

助理說:“受刺激的原因,警察閉口不說,也不好深查。畢竟顧謹堯先生,曾經毆打過他。查深了,會連累到他。”

“等我回去再說。”顧北弦掐了電話。

等到下午一兩點鐘的時候。

沈鳶把修複古帛畫的材料備齊,送來了。

古教授那邊也打好招呼了。

蘇嫿和顧北弦離開招待所,坐車去市區乘飛機。

傍晚六點鐘,兩人返回京都城。

顧北弦讓司機送蘇嫿回家。

他上了另一輛車,直奔楚氏集團。

當顧北弦敲開辦公室門的時候。

楚硯儒正在向助理交待事情。

看到顧北弦突然降臨,且眼神不善,神色冷峻。

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楚硯儒大為吃驚,擺擺手,打發助理先出去。

他站起來,笑著打招呼道:“北弦,你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派人下去接你。想喝點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不用。”顧北弦清朗俊逸的臉上,一絲笑模樣都沒有。

楚硯儒嘴角的笑僵住了,“那你是有什麼事嗎?”

顧北

弦眉眼冰冷,一字一頓道:“龍腰村,招待所,牛莽。”

楚硯儒一怔,“什麼意思?”

顧北弦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不管是你派人做的,還是你太太派人做的,僅此一次。若再有下次,就彆怪我對楚鎖鎖不客氣了。”

撂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看著他揚長離去的背影。

楚硯儒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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