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自食惡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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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棋柔嚇了一大跳,急忙猛踩刹車。

刺耳的刹車聲長長一道,劃得她耳膜都痛了。

差那麼一點點就撞上了。

華棋柔嚇得趴在方向盤上,心撲通撲通亂跳,捂著胸口,直喘粗氣。

心裡又驚又怕,氣個夠嗆。

可那輛麵包車的車主,卻吭都不吭,麵都不露。

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

華棋柔氣得要死,降下車窗,衝前麵的車吼道:“你這人怎麼開車的?趕著去投胎嗎?不想活了,就直接說!”

麵包車裡很安靜,沒人回話。

華棋柔平時被人捧慣了。

哪裡受得了這個窩囊氣?

尤其對方還開著一輛麵包車。

一個開破麵包車的,居然也敢這麼無視她!

豈有此理!

她氣得血直往腦門上衝!

人在盛怒之下,是無法保持理智的。

華棋柔怒火攻心,想不了太多,推開車門下車,就去拍那輛麵包車的車門。

把破舊的車門,拍得震天響。

“你給我下來!向我道歉!今晚必須要給我個說法!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兩個車門齊刷刷地推開。

華棋柔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眼前一黑,頭被蒙住。

緊接著,她就被拖到路邊陰暗處。

“放開我!彆碰我!救命啊!”華棋柔尖聲叫道。

“咣!”

一個拳頭招呼到她臉上。

華棋柔頓時疼得眼冒金星。

她越喊,拳頭打得越凶。

鋪天蓋地,往她頭上、身上招呼,還用腳踢她的屁股。

打到最後,華棋柔不敢再吭一聲。

感覺到蒙在她頭上的,是一件男人的外套,有劣質的煙酒味和濃濃的汗臭味。

聽聲音大概有兩個男人,操著濃重的口音,年齡二三十歲的樣子。

鼻子聞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她猜出這是路邊的垃圾桶。

身上的名牌服飾,被人暴力地拽下來。

腰身暴露在微涼的夜風中。

華棋柔又羞又氣。

她何時在垃圾桶邊上,被人這樣粗暴地蹂躪過?

她的肋骨鼻,她定期打水光針的臉,她十幾萬一身的名牌服飾,她上百萬的首飾,她精心保養的身體……

她是多麼高貴的女人。

此刻卻什麼價值都沒有了。

像一隻褪了毛的母雞,被人按在垃圾桶邊上,狠狠糟蹋。

原本芳香四溢的身體,現在變得腐蝕癱軟,渾身濁氣。

“狼狽”這個詞,要乘以一千倍一萬倍,才能形容現在的她。

仿佛過了很長時間,那兩個人才鬆開她。

上了麵包車,一溜煙地開走了。

華棋柔筋疲力儘地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渾身都疼,疼得拆筋剝骨。

也不知道具體傷到哪兒了。

她緩了好一會兒,拿掉蒙在頭上的外套,去找手機。

沒找到,肯定被那兩人順走了。

手指上的鑽戒、手腕上的名表、手鏈,脖子裡的鑽石項鏈和耳環,全都被摘掉了。

衣服也被人拿走了,還有車鑰匙。

她仰頭望天,欲哭無淚。

等到被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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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時,華棋柔半光著身子,癱在垃圾桶旁。

活脫脫像超市擺在冷櫃裡的凍雞。

死白的身子,眼神濁白絕望。

被送到醫院,一做檢查。

肋骨斷了一根,身體撕裂,皮肉傷無數,輕微腦震蕩。

醫生要報警,她死活不讓,嫌丟人。

楚硯儒接到電話,來醫院看她。

一看到她這副狼狽樣。

楚硯儒一張老臉,頓時陰沉下來。

血壓噌噌地往上飆。

“報警!抓到那兩個王八羔子!我要扒他們的皮!抽他們的筋!”他雷霆大怒,咆哮道。

華棋柔哭得聲淚俱下,不停地搖頭,“算了吧,算了,我丟不起這個人。一報警,事情就鬨大了,我以後還怎麼有臉出門?”

出事之前,她剛和索刃做過。

她生楚鎖鎖時難產,傷了子宮,造成不孕,就沒采取避孕措施。

如果一報警,驗出她體內有索刃的DNA。

那她和他的奸情,就露餡了!

索刃有家庭,還是一上班族。

雖然有個一官半職,可是財力跟楚硯儒沒法比。

當情夫行,當老公差點。

她過慣了豪門闊太太的日子,不想離婚,跟著他吃苦。

不能報警,又不能出氣,一口氣窩在楚硯儒胸口,上不來,上不去。

恨得他牙根癢癢。

他在病房裡,暴躁地轉來轉去,最後停住腳步,問:“你覺得是誰乾的?”

華棋柔紅腫著眼睛,不停地搖頭,“我不知道。”

楚硯儒問:“是顧北弦嗎?他白天剛去公司警告過我,說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華棋柔捂著臉痛哭,“我真不知道。那兩個人把我的首飾和手機都偷走了,應該是為了劫財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嗚嗚嗚,我不活了。”

楚硯儒焦躁地皺著眉頭,考慮許久,說:“應該不是他。”

華棋柔止住哭,狐疑地望著他,“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是他,不會提前上門警告我。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他那麼精明的人,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華棋柔原本慌慌亂亂的心,忽然就有數了。

不是顧北弦找人做的。

那就是索刃的老婆了。

想到那個木頭一般的女人,華棋柔眼神頓時陰鷙起來。

她暗暗發誓,這口惡氣不出,她就不姓華!

與此同時。

日月灣。

顧北弦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是信息提示音。

他拿起手機,點開,淡漠地掃了一眼。

是助理發來的,說:顧總,事已辦好,乾淨利落。

顧北弦眼眸微斂,表情涼淡,回了個:嗯。

手指輕觸屏幕,刪掉信息。

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

他重新躺下,把熟睡中的蘇嫿,輕輕攬入懷中。

目光溫柔如水,凝視她皎潔的小臉。

視線在她的下巴,嘴唇,眼睛上緩緩劃過。

最後,他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親了親,又親了親。

“蘇嫿,我替你報仇了。”

他在心裡無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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