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篷車上。
薑瑞被太陽刺得睜不開眼睛。“十安,把你這敞篷關上唄。”
“那怎麼行?”十安戴著墨鏡表情得意。“清晨的陽光乃最純的天地靈氣,很多東西想享受還享受不上呢。”
他話說得是沒錯,薑瑞依舊白了他一眼。
“我感覺你黑就是曬太陽曬的,和法技無關。”
十安嘿嘿一笑。“開個玩笑而已,我這就關。
敞篷緩緩關上,十安把話匣子打開。
“薑兄,武城周圍的搜靈者,大多都不是龍虎山的。
很多時候我是身不由己。
我知道你手上有活,但你真得小心點,他們雖不會殺你,但搞不好廢你道行啥的。”
說到這,他還特地提了一嘴。
“剛才有個搜靈者問我你的山門,我猜他們現在應該在打聽你的五莊觀,要不你跟你師父通個氣吧。”
薑瑞冷笑一下沒接話,隨即目光朝陸長尋看去。
“陸道長,剛才那人是你們茅山的,你對他了解麼?”
陸長尋頷首回道。
“清陽師伯是茅山天脈二代弟子,又是黃城的天探,德高望重。
我雖叫他一聲師伯,但大家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不太熟。”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薑瑞有些不理解。“你們都在一山修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至於不熟吧?”
聽到這話,沒等陸長尋作聲,十安先冒出一句。“薑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五莊觀弟子應該很少吧,而且你肯定還是親傳嫡係弟子!”
“這和我問的有啥關係?”薑瑞疑惑的皺了皺眉。
“當然有關係了!”十安侃侃而談道。“你們那兒人少,所以和我們這種大山門情況不同。
我們一代弟子就有幾百上千個,分脈又分門的。
其中還有一部分隻是掛了個山頭,在民間修行,大家怎麼可能都認識。”
“掛山頭?”薑瑞問道。“這又是啥意思?”
“所謂掛山頭呢,就比如長尋兄師父是茅山的,修行到了瓶頸,便開始雲遊。
在此期間,他發現與長尋兄有緣,就收他為弟子。這麼一來,即便長尋兄從沒去過茅山,他也依舊算茅山三代弟子!”
薑瑞聽得點了點頭,接著又問。
“對了,我發現你倆好像都不咋用符?這是為啥?”
“呃…….”
這話給他倆問得遲遲作不出聲。
尷尬許久後,陸長尋才開口打破沉默。
“薑道長,修行符法不僅需要極高天賦,還得有懂符法的師父。
最重要的是,記載符法的書籍基本都是門派至寶,隻有嫡係親傳弟子才能學。”
陸長尋話音剛落,十安立刻補充一句。
“還有一個最最最重要的,那就是符法消耗太大,尋常子弟壓根負擔不起。”
說著十安就開始比手畫腳。
“定鬼符,大家都知道吧,最普通的一道符。
卻要花費好多材料,死貴死貴不說。還隻能定住鬼一兩秒,哪比得上打開法技一頓砍!”
“定鬼符……?”薑瑞眉頭輕皺。“最普通的?咋沒在書上看過?”
薑瑞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我學的符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