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海濤是這一切事件的起因,其他的涉案人員雖然也犯下了累累罪行,但相比於洪海濤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在凶手看來,洪海濤才是他應該審判之人。
同時凶手也一定清楚,隻要洪海濤被審判之後,那麼藏匿在教堂神聖外表下的陰暗,也就會浮之水麵。
這些牽扯在案件裡的其他人也紛紛會麵臨自己的業果。
這個凶手很有原則,就像業緣鏡上說的那樣,善惡有報終須應。
吳向南倒吸了一口涼氣,緩和了一下心情: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才會有如此鮮明的表演型人格,竟然把自己想象成了地府的判官?
根據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看,這樣的凶手可能具有強烈的正義感和道德觀念。
但同時也可能存在著一種病態的偏執和自負。
他可能認為自己有權力去審判和懲罰那些他認為有罪的人,就像地府的判官一樣。
這種心態往往會導致極端的行為。
那麼會有這種心理的人,生長環境可能會有一些特殊之處。他們可能在一個強調道德、正義和秩序的環境中長大,對規則和原則有著極高的要求。
或許,他們從小就受到了一些特殊的教育或影響,使他們深信自己有著審判他人的權力和責任。
這種信念可能逐漸發展成為一種病態的偏執,驅使他們走上犯罪的道路。
同時,這種人的心理也可能存在著一種病態的自負。
他們可能認為自己有著超越常人的智慧和判斷力,能夠準確地分辨出每個人的善惡。
並始終讓自己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有權利去審判一切。”
沈林聽後點了點頭,同時也注意到至始至終孫淼都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老孫,平常你可是很愛說話的,怎麼今天成了個悶葫蘆?”
沈林的這番話明顯讓孫淼一正緊接著方才回過神來,感覺上剛才整個談論的過程中,孫淼都心不在焉。
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幾人,猶豫了幾秒後,方才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沒有你老沈這麼專業的刑偵判斷力,也不像趙教授這樣對民俗了解,更沒有吳向東專業的心理學知識。
我隻會時間,隻會痕跡分析,所以有件事我始終想不通。
凶手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死者去配合他?
暴風雨殺人案中,律師自己把玻璃碎片往嘴裡塞。
記者自己用血在牆上寫字。
自由人周墨,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咬下來,吞到肚子裡,手上的傷痕可與他的牙痕完全吻合。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都算自殺,凶手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讓這些人配合他完成了這場審判的儀式?
還有教堂殺人案例,死者洪海濤溺死在了一個沒有水的地方,凶手是怎麼做到的?
針孔攝像頭裡能夠清楚地看到洪海濤自己死命的往鏡子上撞,但他是肢體動作,又在極力的抗拒。
你們不覺得匪夷所思嗎?”
孫淼的疑問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眾人心中激起了千層浪花。確實,從已知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