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扇門前,女人摸索出了鑰匙,打開了鏽跡斑斑的鎖。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幾平米的小屋裡,除了一張床之外,再就是一個已經掉了門的破舊櫃子。
再加上滿地堆放著的行李,根本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過那封信確實被女人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上,不知道已經看過多少遍了。
女人拿起了這封信,回頭遞給了周雄,周雄當即打開來看了看,信中的內容和女人所敘述的並無出入。
“女士,你沒見到送信的人嗎?”
“沒有。”
“這旅館內是否有監控?”
“也沒有。”
女人站在門口抱著自己的肩膀,第1個頭明顯不願意多談論此事。
周雄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也隻能作罷,心想著先把這封信帶回去之後再做打算。
見周雄轉身,離開女人毫不猶豫地進屋,關門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響,周雄又站住了腳步。
沉默了幾秒鐘後,周雄拿出了懷裡的錢包,將裡麵不多的幾張鈔票抽出來夾在了門口,隨後便驅車離開了此地。
屋中的女人,跪在了狹窄的空地上,連連叩拜,淚水混著灰塵流淌在臉頰上,她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感激和敬意,低聲說道:
“恩人啊,我雖不知道您的名字,但您的恩情,我會永遠銘記在心。
願您平安健康,好人有好報。”
……
當周雄返回,提邢司沈林等人早就先一步回來,甚至已經開始會議研討了。
大家圍坐在一張桌前,氣氛很是低沉,尤其是在看到周雄遞來的這封信之後,這份沉默更加重了幾分。
“如果沒有這個人的話,高明遠此刻應該又一次逍遙了吧?”
孫淼幽幽的開口,這番話頓時讓沈林抬起頭來,認真的看向了他:
“老孫,你彆告訴我,你已經開始認同凶手的作為了?”
沈林的聲音非常嚴肅,畢竟這可是原則性問題,有些話絕不是他們這樣的身份能夠隨意說出口的。
好在孫淼搖了搖頭,才讓沈林的情緒稍有平複。
“我畢竟穿著這身衣服,職責就是將這個凶手繩之以法,也不會認同凶手的作為。
隻是,民眾們不一定這麼想,馮文山的妻子也不一定會這麼想。”
孫淼的話讓會議室內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他們明白,孫淼所說的並非空穴來風,這起案件背後所蘊含的社會矛盾和民眾情緒,遠比他們想象的更為複雜。
孫淼也察覺到了大家的情緒低沉,也知道這個話題討論下去不會有什麼結果,當即便將一個文件袋推到了幾人的麵前:
“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高明遠的身上,除了致死的穿刺傷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搏鬥、抵抗的痕跡。
在他的體內也沒有發現任何毒素,精神類藥物的殘留。
單看這份報告,基本可以斷定高明遠死前精神正常,是自己主動跳下樓的。”
沈林疲憊的摸了摸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