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鬼?”

陳峰一怔,他想過了千百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鬨鬼二字居然會從這老太太的嘴裡說出來。

見陳峰如此反應,老太太的神情更是憂慮了幾分,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是啊,俺們村最近確實是鬨鬼,一到晚上就怪事連連,村裡人都嚇得不敢出門。”

說到這老太太聲音裡的顫抖更加強烈了幾分,但這種顫抖並非是恐懼,反而更像是傷心。

“肯定是俺那可憐的孫女,她死的冤啊……”

陳峰皺了皺眉,已經有些無法理解老太太想表達些什麼了?

村裡鬨鬼可憐的孫女,這意思豈不是說村裡鬨的那個鬼,在老太太看來是她冤死的孫女?

“大娘,您的孫女去世了?是因為生病還是意外?”

陳峰的詢問似乎觸及到了老太太的傷心事,他開始抹起了眼淚,卻又不住的搖頭:

“俺也知不道,俺兒子兒媳婦兒都不跟俺說,俺很久都沒見著孫女兒了,她那麼孝順,不能說走就走。

他們都覺得俺老了糊塗了,可是俺知道俺的孫女兒估摸著是回不來了……”

老太太越說越傷心,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下來,她顫抖的手緊緊握著那張紙條,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陳峰心中一陣觸動,雖不了解這事情的經過,卻也因這老人家的情緒而動容。

“大娘,您剛才說村裡出的怪事是怎麼回事?”

他溫和地安撫著老太太,試圖讓她穩定情緒,再慢慢道出事情的經過。

老太太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緩緩開口:

“俺們村最近一到晚上,就聽見有女孩子在哭,聲音淒涼得很,聽得人心都碎了。

村裡的人都說,那哭聲就像俺孫女小時候受委屈時哭的那樣,聽得俺心裡難受得緊。”

“還有啊,俺們村口的那棵老槐樹,最近也出了問題。原本那樹長得好好的,葉子綠油油的,可最近葉子都黃了,還掉了不少。

村裡人都說,那是俺孫女在哭,把樹都給哭黃了。”

老太太說到這,又開始抹眼淚。陳峰心裡不禁開始泛起一絲寒意,村裡這些怪事,難道真的和老太太的孫女有關?

“大娘,您孫女去世多久了?”陳峰繼續問道。

“快半年了。”老太太回答道,“俺那孫女,從小就懂事,孝順得很。

可是,半年前,她突然就不見了,家裡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俺兒子,兒媳婦,他們也不跟俺說,隻說俺孫女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那您孫女以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陳峰追問。

老太太想了想,搖頭道:

“沒有啊,她從小就懂事,孝順,俺家裡人都喜歡她。

要說有什麼特彆的,就是她特彆喜歡去村口的那棵老槐樹下玩,說那樹是她的朋友。”

聽到這裡,陳峰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大娘,您兒子叫什麼名字?”

“楊二牛!”

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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