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罵罵咧咧的當著神牌的麵,又拿出了一張黃紙,用毛筆蘸著朱砂,在黃紙上滿滿當當的寫下了一篇控訴的文章。

寫完之後,陳峰還特地落款了自己的陰職,如此一來,這一封投訴信就成了公對公的文件,那灶王爺想賴賬都不行了。

陳峰將控訴書放在神牌前,雙手快速掐訣,隨後衝著那黃紙一揮,刹那間黃紙升起了一團火焰,在火焰中燒成的灰燼。

僅僅隻是幾秒鐘的功夫,一陣清風吹來,將神牌吹翻在地。

當神牌落地的刹那,一個老者的虛影滿麵堆笑地出現在了陳峰的麵前,還連連抱手行禮。

“陰司大人,老朽灶王,有禮了……”

瞟了這老頭一眼,陳峰直接坐在了後麵的椅子上,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不來嗎?你不吃白食嗎?

你這架子大,我小小陰司請不動你老人家!”

老頭一聽頓時笑著湊了過來:

“這個說的哪裡話,老朽方才是有要事纏身,來不及過來。

陰司大人找老朽有何事?但說無妨,老朽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隻是……”

老頭笑著看向陳峰,有些為難的說道:

“隻是因此大人能不能撤回那封書信,要不在城隍老爺那裡,老朽沒法交代不是……”

對於這個結果,陳峰並不感到意外,他剛才寫的那封書信就等同於是投訴信。

而在投訴信的下方,以陰司之職落款就成為了公對公,部門與部門之間的投訴。

這種投訴信一旦發出,灶王爺那邊自然會收到消息,並且需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在城隍老爺那裡,他可就真的沒法交代了。

陳峰微微一笑,他知道這老頭是怕了,於是也不再為難他,直接問道:

“王建軍這幾天在做什麼?為何他的罪惡值會突然飆升?”

老頭一聽,立刻陷入了沉思,隨後緩緩開口:

“這個,老朽實在不太清楚,他的家被封條封上之後,這個人就離開了,再也沒回來過。

此後應當是居無定所,至少沒有在有灶台的地方落腳休息過,所以老朽也不清楚,他身上發生過什麼。”

陳峰眉頭緊鎖,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他的妻子李涵是怎麼死的?既然死在屋裡,你一定知道吧?”

一聽這話,老頭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沉重,他深深的歎了口氣,還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王建軍這一家人是個好人家,但凡家裡動了葷腥一定會先供奉老朽,過年過節的時候也會買些蜜糖,總之在這家裡老朽是吃得飽飽的。

所以當時有人敲門的時候,老朽也曾提醒過那李涵,鍋台上的碗掉到地上摔碎了,可這並沒有讓李涵警惕。

她被一個十四歲的小孩捅死了,這個小孩全程都是在泄憤,並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老朽雖然在場,但奈何隻是一縷灶神之氣,無法乾涉凡間之事,隻能眼睜睜看著李涵離世。”

陳峰聽到這裡,眉頭皺了起來:

“行,該了解的我都了解,你可以走了,幫我把當地土地請來,我還有事問他。”

灶王爺連連點頭答應,但剛要轉身離去,便又想起了什麼,趕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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