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繡花鞋靜靜地躺在白霧彌漫的門檻邊,紅得刺眼,仿佛是夜色中唯一的亮色,卻又透著說不出的詭異與陰冷。
最重要的是這雙繡花鞋很小,明顯是個老物件,隻有以前裹小腳的女人才能穿的進去。
但這裡可是道觀,怎麼會有一雙女人的鞋子在這,鞋頭就對著門口。
張偉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直衝頭頂。
他愣在原地,目光緊緊鎖定在那雙繡花鞋上,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卻都無一能合理解釋這突如其來的詭異場景。
屋子裡亮著的微弱燈光,成為了張偉民心中唯一的慰藉,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三步並做兩步就跑回到了屋裡,轉手就把門反鎖了。
“老公,看見什麼了,怎麼臉都白了?”
坐在床邊的妻子有些擔心的看著張偉民,對此他也隻是擺了擺手,並沒有將自己看到繡花鞋的事情說出來。
“沒什麼,今天晚上都彆出去了,早點睡覺,明天天一亮咱們就走。”
一聽這話,張曉華有些不滿的說道:
“那我要是想撒尿怎麼辦?”
“找個瓶,就在屋裡解決!”
張偉民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他的眼神裡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與緊張。
妻子的不滿在他此刻的嚴肅麵前顯得微不足道,她雖心有不甘,卻也意識到今晚的不尋常,最終選擇了妥協。
房間內再次恢複了寧靜,但這份寧靜中卻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壓抑。
張偉民坐在床邊,目光不時地飄向緊閉的房門,腦海中那雙繡花鞋的影像如同夢魘般揮之不去。
在妻子把所有的東西都已收拾好裝箱之後,張偉民也脫下了外衣,躺在了床上。
“剩下的東西明天再說。”
妻子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可才剛坐在床上便傳來了一聲吃痛的聲音。
“哎喲!”
聽到聲音張偉民坐了起來看向妻子,這才發現她已經滿頭大汗。
“怎麼了?這是哪不舒服?”
“我的腳好疼啊,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纏住,動彈不得。”
妻子皺著眉頭,眼中滿是痛苦與不解。
“老公,你幫我把鞋子脫下來行嗎?”
張偉民不耐煩地應了一聲,隨後便翻身下床,可在他低頭看向妻子的雙腳時,頓時瞪大了眼睛,連連後退了幾步。
隻見妻子的腳上,穿著的正是不久前自己在門外看到的那雙繡花鞋。
“你……這鞋子哪來的?”
張偉民的聲音顫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妻子的雙腳被那雙小巧而詭異的繡花鞋緊緊包裹,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那紅色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妖異,每一針每一線都透著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陰冷氣息。
妻子也是一臉茫然,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隨後緩緩地抬起頭來,隻是這一次臉上的茫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穿著這雙鞋走了很遠的路,怎麼?不好看嗎?”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陌生,與平時溫柔的語調大相徑庭。
張偉民慌亂的往後退去,無意間碰到了身後的神台。
“啪!”
神台上那原本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