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名字映入崔誌勇眼簾的那一刻,在他的身後竟是道道霞光瑞彩,雖然隻有瞬息之間,但對於崔誌勇本人而言,卻像是經曆了無數次輪回。
片刻的恍惚中,崔誌勇的雙眼裡竟多了幾分滄桑,花落花開,滄海桑田,不過彈指一揮間。
陳峰看著崔誌勇有了如此變化,也感到頗為詫異。
一直以來在他的心裡都有份疑惑。
判官決這款遊戲的出現讓他自此扮演了另一個更加高深的身份,且通過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如今的地府初見規模,但不過也才滄海一粟。
陸陸續續的判官歸位,也讓陳峰的心裡多出了幾分好奇。
現在他的身份更像是地府的管理者,而非創造者,尤其是在激活了陰律司大殿之後,這個感受也就變得更加真切。
陰律司內存放著許多古卷,通過這些古卷就不能看出,地府一直存在,而並非是由他創造才出現的。
既然如此,那麼地府曾經的那些陰差,究竟去了哪裡?
人間香火凋零乃大勢所趨,可按理講地府應該是受損最輕的部門。
畢竟哪怕是人間香火鼎盛之際,也沒有人願意去供奉閻羅王。
陳峰試著查詢過一些資料,但在這陰律司內羅列的古籍浩瀚如海,他始終未能找到想要的確切記載。
之前判官也封過幾位,魏征,鐘馗,甚至包括鬼差陰兵。
冥冥之中,陳峰也覺得這一切似乎自有定數,就像魏子啟就該是魏征,鐘正南就該是鐘馗。
他們更像是一直在等待召喚,一直在等待著重歸地府。
而自己,隻是一個推動者。
當這個想法出現在陳峰腦海中之後,便再也揮之不去。
他無數次想在這陰律司內通過古卷印證,這個想法卻始終未能如常所願。
這種感覺就像是陳峰本人也坐在過賞善司,罰惡司的大殿上進行審判定奪,但相比起魏子啟和鐘正南,他更像是過客。
換句話說,賞善司的判官隻能是魏子啟,罰惡司的判官隻能是鐘馗。
他陳峰難能歸位於任何一殿之中,也正是這種感受在推動著晨風不斷完善陰間體係,其根本目的無非也就是想找到自己的位置。
那個看起來還十分遙遠,但卻是這所行之路唯一的目標,酆都大帝。
這種判斷陳峰一直無法肯定,但此刻,崔誌勇身上發生的微妙變化,倒是讓陳峰眼前一亮。
隨著一道光芒閃過,崔誌勇的身上幻化出了一身官袍。
這樣的形象變化,就連陳峰都眼前一亮。
官袍加身的那一刻,原本攤開來放在桌子上的生死簿就像是受到感召似的,赫然出現在了崔誌勇的左手,緊接著便是一根通體漆黑,上課勾魂二字的毛筆出現在他的右手。
怒目圓睜卻不失慈悲,耳聽六道亦不住心魔。
道道金光之中,崔誌勇的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幕一幕他從未經曆過卻有極其熟悉的畫麵。
那是大唐盛世,那是在曆史上有著極其濃重色彩的輝煌時刻。
玄武門之變後,李世民登基,可由於連年征戰風餐露宿積勞成疾剛步入不惑之年便病重,以至於昏睡數天水米不進。
在當時民間有一位高人名為袁守誠能掐會算且掛很淩厲,朝野聲望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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