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無言靜靜的站在門口,他知道,此時正和一個人一門相隔。
他不知道門外的人是誰,有什麽目的,是否對自己構成威脅?
但是這種領地被侵略的感覺,讓薛無言十分不安。
他就這麽站在門口,足足聽了有幾分鐘的時間,門外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是方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幻覺。
這份平靜也給了薛無言些許勇氣,讓他慢慢直起身子,把眼睛湊近了貓眼,想要看看外麵的情況。
薛無言的腦海中也想到了很多先前看過的新聞,有人會刻意在門外製造動靜,當裡麵的人習慣性的去看貓眼時,便會有一把利器透過貓眼刺進來。
因此在這個過程中,薛無言表現得非常小心,他先是直起了身子,保持跟貓眼有一定的距離,隨後方才慢慢的一點一點湊過去。
可惜透過貓眼什麽也看不到,隻能看到一片黑暗。
就這麽又過了幾分鐘,四周的安靜,一點一點蠶食著薛無言的理智。
他很了解自己,若是不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一晚上他恐怕都無法安心㣉睡。
長痛不如短痛,薛無言鼓起勇氣,伸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猛的一壓,又用力一推。
“吱嘎……”
防盜門被粗暴的推開,老舊的合頁與鉸鏈,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致使走廊上的感應燈都亮了起來。
薛無言站在門口大口喘息,但緊接著這邊發現門外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他的身後是寂靜的黑暗,麵前則是白晃晃的感應燈。
整個走廊空空蕩蕩,安靜極了。
難不成是站在門口的人已經走了?
可剛剛並沒有聽到任何離開的腳步聲。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可那種感覺格外清晰,直到現在那腳步聲還回蕩在薛無言的腦海中。
薛無言站在門口愣了許久。隨後電視感應燈許久聽不到聲音自動熄滅。
一切又歸於了黑暗,一切又歸於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靜。
冷靜下來的薛無言準備關門才稍稍有點動靜,敏銳的感應燈就再度亮了起來。
看到頭頂上的燈光,薛無言緊鎖的眉頭稍稍舒展了幾分。
或許剛才真的是搞錯了,否則如果門口有人的話,當時從貓眼往外看,就不該是一片黑暗。
自己聽到的腳步聲,甚至沒有驚動感應燈……
心中如此想著,薛無言靜靜地關上了門,隨後又將門反鎖,這才回到了屋裡。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薛無言此時頗為疲憊,躺在床上之後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吱嘎……”
也不知過了多久,薛無言突然睜開了眼睛,剛剛傳來的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正是他家防盜門打開的聲響。
這讓薛無言睡意全無,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關閉的臥室門。
寂靜中他再度聽到了那陣腳步聲,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這屋子裡轉悠,找尋著什麽。
一股寒意襲上心頭,薛無言腦子裡都亂成了漿糊。
他明明記得自己把房門反鎖,怎麽可能有人進得來?
難不成還有什麽備用鑰匙流落在外?
亦或者是㣉室盜竊的小偷?
薛無言本能地摸到了放在枕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