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科舉與造船廠
傅善祥的嬸娘開口往回找補道。
「周家郎君的事情,是嬸娘瞎了眼,嬸娘回頭再幫你相看另外的好人家去……」
她迫切的想要將這個外甥女給嫁出去。
然後好利用她的彩禮來給自己兒子娶媳婦。
傅善祥聞言,堅定的搖頭道。
「嬸娘不必了,我要考科舉。」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我肯定會考上的。」
傅善祥的嬸娘聞言,張了張嘴說道。
「家裡沒什麽錢,隻怕供不起你……」
但就在這時候,外邊響起一道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道。
「供的起,舅舅我找到新活兒了,在朝廷新開辦的廣州大學裡找了個助教的工作,負責給從西洋請來的洋人教授當翻譯,一個月給開十塊銀元呢。」
「善祥想考就考,舅舅我不會缺了你這口吃的。」
傅善祥的舅舅也是個人才。
他小的時候,一個西方傳教士到他家鄉傳教,他曾跟著傳教士學過一段時間外語。
他的外語天賦很出眾,短短幾個月便學會了法語。
哪怕是後來成家立業,也一直沒有放下。
在大清的時候,他的外語當然沒有用,我大清的官老爺們可不看重這個。
但現在廣州不是換了一片天嗎?
大唐這邊很看重對外交流,像是他這種精通外語的翻譯人才,自然也就變得值錢了。
多了不敢說,養活家小肯定是沒問題的。
傅善祥聞言,眼神盯著自己的嬸娘,有些倔強但又十分堅定的說道。
「最近廣州不是興辦了好多紡織廠,都在招募女工嗎?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自己打工養活自己。」
被自己的丈夫和「小白眼狼」連著擠兌,傅善祥的嬸娘臉色有些不好看。
有些氣憤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傅善祥的舅舅站在門外說道。
「好好考,彆有那麽大壓力。」
「有舅舅我的一口飯吃,就不會讓伱餓著。」
傅善祥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謝謝舅舅!」
……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第二天。
傅善祥早早的起床吃飯,然後整理考具,帶好毛筆硯台等文具。
收拾完這些之後,她便頂著頭頂的晨光和星月出門,往廣州考院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隨處可見穿著儒袍,背著考箱的士子,三三兩兩的相伴同行。
這些士子如同百川歸海般,向著廣州城內的一處地方彙聚而去。
這次廣州科舉,李奕將考場定在了廣州城外的校場內。
之所以不選貢院,而要選校場。
主要是因為這次參加科舉的人比較多,貢院放不下。
所以,李奕便選了較為寬敞的校場。
站在校場外,傅善祥感覺有些忐忑。
因為,人群中幾乎不見女子。
準確的來說是,除去她之外,一個女考生也沒見到。
這令她不禁懷疑,自己參加科舉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但是,很快她便調整好了心態。
既然朝廷開了女科,那就說明一定是要取女士子的。
既然如此,來的女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最好就她一個!
這樣的話,無論她考成什麽樣,隻要不是在考卷上指著唐王的鼻子罵,最後都能被取中了。
很快,時辰便到了,士子們開始排隊接受搜身,然後進入考場。
當然,女人的身肯定是由女人來搜。
現在的大唐其實並不缺女性官員。
李奕剛起兵的時候,采用了一段時間的男女分營製度。
為了方便管理女營,李奕特意選拔了一批女官出來進行管理。
效果還不錯!
廣西出來的女人不比男人差,做事還是很麻利的。
這也正是促使李奕決定要開女科的原因之一。
經過搜身檢查之後,傅善祥進入了考場,然後在考場內排隊站好。
在他們麵前,則是一座點將台。
校場內,站在點將台下,恍惚間讓傅善祥有了一種自己成了一名士兵的感覺。
隻是四周大多都站的鬆鬆垮垮的考生們,衝淡了這樣的氛圍。
等人都到齊之後,伴隨著一陣號炮聲,李奕穿著一身軍服,帶人縱馬奔入了考場,然後登上了眾考生麵前的高台。
一身筆挺的軍服,顯得他整個人非常的英挺,氣勢士卒。
李奕的目光環視一周,然後開口說道。
「自有科舉以來,科舉便承擔起了為國選才選官的重任。」
「而今我大唐初立,內有清妖當道,外有洋夷為患,可謂百廢待興。」
「正如定庵先生在己亥雜詩中所言的『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孤希望,在場的諸位都能成為驅除韃虜的大業,為華夏複興的光輝未來貢獻出一份力量的棟梁之才……」
李奕站在高台上,慷慨陳詞。
大談特談科舉的重要性,自己對科舉的重視,以及眼前這些舉子前來參加大唐的科舉究竟是多麽的正確。
並表示,驅除韃虜恢複中華的大業非你們不可,你們就是時代的弄潮兒,是當今天下的先行者。
然後,又開始熟練的給所有人畫餅,給他們暢享大唐「驅除韃虜,恢複中華」的光輝未來。
一陣演講,給所有人都整的熱血沸騰。
說起演講功底來,李奕現在即便不如神功大成的小胡子,可也不會比邱吉爾,羅斯福差多少。
反正肯定比某個校長強多了!
傅善祥站在人群中,看著點將台上那個光芒萬丈的男人,有些移不開目光。
當然了,不隻是她一個,在場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李奕身上。
現在的李奕,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個人魅力,說話時不自覺的會令人感到信服。
演講結束,李奕便離開了考場,馬不停蹄的準備出城去城外的廣州造船廠視察。
考場內,科舉繼續進行。
考生們按照下發的考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同於滿清的科舉有號房,大唐的這次科舉舉辦的較為倉促,隻有簡易的帳篷。
但傅善祥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