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雄去了乾部一處,感覺渾身不自在,雖然處長和平對他很客氣,但他總是感覺有一種發配感。
從小到大,他都是尖子班、奧賽班,大學是全省文科裸分第一名,到京大也是基地班,進入學生會也是順風順水,最後做到了副主席。
要知道,副主席已經是一般學子能達到的最高水平了。
可工作後竟然被一個垃圾學校的畢業生比了下去,他絕不能接受!
不行,他不能認命!
不管梁江濤怎麼樣,他絕對是最適合研究室的那個人。
向天爭命是他的座右銘!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憑借著積極主動、奮勇搏擊,他獲得了他想要的一切,今天也不能例外。
而且,領導現在顯然不知道他的實力,隻要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能向領導證明。
而機會,要靠自己爭取。
午飯前他來到了高少陽辦公室,他要毛遂自薦!
想了又想,敲門進去了。
“是文雄啊,快坐,有什麼事嗎?”高少陽熱情地說。
“高處,有點兒想法想跟您彙報一下。”
“什麼事兒,你說。”
“高處,是這樣的,首先感謝領導對我的信任,把我分到乾部一處。但是呢,有一個情況要報告,我大學起就在京大校報當編輯,後來因為文字能力比較出色,給校領導都寫過稿子,我想我的文字能力是經過實際驗證過的,是成熟的,因此,最適合我的處室應該是研究室。”
“不知道是不是負責考察我的領導沒有提到這一節?導致領導在處室分配的時候忽略了這一點?”
“文雄啊,機關乾部處對你的考察是充分的,你說的情況,我們也都掌握。”
張文雄剛開口說了兩句,高少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是看他越說越離譜,竟然往機關乾部處頭上甩鍋,趕緊出言打斷他。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把我分到研究室啊,宏觀的政策研究,正是我的長項,正好符合研究室的需要,豈不是一拍即合?其實這是一體兩麵的事兒,如果我能進研究室,個人的意願當然得以實現,更重要的是這對整個單位也是有利的,不是嗎?”
張文雄越說越來勁,他本就心裡有怨氣,毫無保留地表達了出來。
他不覺得這麼做有什麼問題,他在京大都是這麼做的,還爬到了學生會副主席的高位,更加加深了他的這種認識。
隻是他不知道,大學學生會跟體製還是不一樣的。
大學裡要混得好,有兩種人,一種是人精,一種是彪子。
就算是京大也不例外。
可在體製內,人精還會混得很好,可彪子會死得很慘。
他就是個彪子,根本沒有注意高少陽的表情。
高少陽無語了,他在機關乾部處乾了那麼久,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年輕人,一來就敢跟組織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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