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好好乾,部長還說,本來今天會後想見見你的,並且當麵感謝一下你,可今天出現了意外情況,後來又趕著去省委開會,等下次吧!”張遠峰道。
梁江濤極力抑製著激動的情緒,略帶哭腔道:“請部長千萬不要客氣,部長放心,這份知遇之恩,梁江濤永世不忘,一定會竭儘全力工作,不辜負部長的信任和期望!”
“好,你快去準備吧!”
張遠峰掛了電話,側身對坐在專車後排的李宴清道:“小夥子太激動了,當場哭了出來!表態很堅決!”
“哈哈哈,性情中人,我沒有看錯他!”李宴清滿意地點點頭。
有的時候,失控的情緒是加分項,證明你這個人有熱血,有良心,有激情,如果啥事都一副淡定的樣子,會讓領導無所適從,好像沒有真實感。
“部長,剛才少陽請示,張文雄今天的行為嚴重違反了組織原則的,想給他個處分,小懲大誡!”張遠峰道。
李宴清沉吟了一下道:“算了,張文雄一時糊塗,可以改正!今天已經當麵批評過他了,就不給處分了!畢竟剛參加工作,給正式處分的話,對他的影響太大了。讓少陽多敲打一下,觀其後效吧!”
“明白!我跟少陽說。”
李宴清的處理方式也在張遠峰的意料之內。
部長雖然眼裡不揉沙子,天生威嚴,但內心還是寬容大度的,凡事都站在下屬的角度去考慮。
應該說,大部分領導,麵對張文雄這種行為,都無法容忍,是一定要給處分的。
可李部長當麵批評的時候不含糊,真落到處分上,就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想著再給人一次機會。
這份仁慈的心腸,希望張文雄能好好領會。
.......
整個下午,梁江濤都沉醉在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中,感覺兩世活了這麼多年,最榮耀的就是今天了!
他們幫著機關乾部處、辦公室整理了很多材料,看到張文雄和呂娜沒來,高少陽拉下了臉。
實在太過分了,上午剛被部長批評,下午就不來乾活,真是自由主義!
他們不知道,此刻張文雄如同失掉魂魄的木偶,坐在床上兩眼無神地看向窗外。
呂娜在一旁焦急地勸他:“師兄,你振作一點兒啊!”
可無論她怎麼說,張文雄都不答應。
突然,張文雄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師兄!”
呂娜追上去,可張文雄跑得太快了,很快就沒了他的影子。
呂娜找了一圈都找不到,打他手機也打不通,跑到會議室,焦急地跟高少陽道:“高處,文雄師兄不見了!快派人去找他吧!”
“呂娜,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第一,你是有單位有組織的人,今天下午要工作你不知道嗎?到這個點你都不來,一來還說這些與無關工作的事情,合適嗎?”
“我......”
呂娜剛想說話,就被高少陽打斷。
“第二,張文雄是個成年人,你也不是他的監護人,他不見了,不需要你管!也不需要你向我報告!”
“第三,這裡隻有同事,沒有什麼師兄!這裡是省委組織部,不是江湖幫派,一天到晚師兄師兄的叫,你以為你加入的是青幫還是洪門?”
高少陽皺著眉頭,一點兒情麵都不留,更是話語還有些刻薄。
顯然,他對張文雄和呂娜二人組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依著他的意思,他說什麼也得給張文雄處分!
這兩人簡直是奇葩,上午挨了批評,下午更應該好好工作,好好表現。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玩起了失蹤,太玻璃心了,太幼稚了!
呂娜看著高少陽一臉厭惡的表情,知道跟他說也沒用,轉身就走。
“你......”
高少陽氣急,覺得就算是一塊冥頑不靈的石頭,自己如此點化也該開竅了吧。
想不到呂娜根本不在乎,壓根兒不理自己,依然我行我素!
在呂娜眼裡,什麼單位,什麼紀律,什麼領導,通通都是浮雲!
在她眼裡,最重要的就是文雄師兄!
師兄不見了,她心急如焚,一定要儘快找到他,希望他不要做傻事才好!
這個地方,鳥不拉屎,窮山惡水,而且看天氣,好像就快下雨,師兄千萬要安全啊!
她找遍了學院,都沒看見張文雄的影子!
“師兄,師兄,你在哪裡?”呂娜焦急地大喊大叫。
天呐,去了哪裡?
不行報警!
可立案要超過四十八小時才行。
怎麼辦?
呂娜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