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平的精神又一次緊繃,高度緊張,全神貫注。
周圍一切的景色對他都意味著難以言喻的神秘和崇高。
事實上,省委大院也沒有讓他失望,處處透露著莊嚴、底蘊、靜謐,以及權力的力量!
和他腦海中預先勾勒的省委大院的模樣達成一種完美的競合!
“我的天,我真想不到有朝一日能到這兒來,書記,我感覺我這二十年的泥腿子官兒沒有白當.......值了.......”李春平喃喃道。
梁江濤笑笑沒有說話。
這才哪兒到哪兒,如果看見自己跟文龍書記和宴清書記彙報工作,那你李春平得怎麼樣?
原地癱倒嗎?
根據梁江濤的指揮,桑塔納一直開啊開,直接停到了常委樓旁邊。
“你們等我一下,沒事兒彆出來,我去給領導彙報一下工作!”
“哎,哎!”
李春平和陳國棟兩人慌忙答應。
開玩笑,讓他們下他們也不敢下去啊!
這已經不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可以形容了。
這幢樓明顯跟其他樓還不一樣,顯得更加神秘,因為門口還有一道哨崗,站崗的都是武警。
可是書記上前,那武警直接放行,好像認識他一樣。
書記……這麼大麵子麼?
李春平使勁拍了一下腦袋,用力平複了一下心情,他看到,這裡無比安靜,每個人似乎都步履矯健,行色匆匆。
每個人的打扮都差不多,一般都是黑藍夾克、襯衣,有人穿皮鞋,有人穿布鞋,但都很低調。
李春平突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用手蓋了蓋自己皮帶的扣標。
這皮帶叫什麼菲什麼拉,拉什麼格慕的,是去年一個老板陪著他在省城的大商場買的,3000多,他平時也不怎麼戴,今天知道來省城跑關係特意拿出來戴上,想增加幾分體麵,今天跟著梁江濤見了那麼多世麵,又看到省委大院領導乾部們的衣著打扮,他突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自慚形穢.......
梁江濤先是來到宴清書記的房間,來之前已經聯係好了,何況,這個點除了特殊情況,宴清書記是不會下班的。
這會兒,書記在常委樓這邊的辦公室辦公。
敲開了秘書的門,楊思遠正在裡麵坐著。
他不在的時間裡,由楊思遠頂班兒。
“濤哥,你來啦!”楊思遠一看是梁江濤,趕緊熱情地站了起來。
其實嚴格來說,這間辦公室是梁江濤的,他隻是臨時借用。
“行啊,思遠,聽說這一段時間你乾得不錯!”
“什麼啊,濤哥,都是靠著你教我的那些東西艱難應付著,再加上部長人好,不給我壓力!實話說,我都快應付不過來了!你之前是怎麼處理那麼多事情的?我真是頭大!秘書這活兒,想要乾好真不容易!”楊思遠感慨道。
他說的是實話。
對一個剛畢業不久的乾部來說,省委副書記秘書這項工作確實有些沉重。
他沒辦法真正頂替梁江濤,隻能做一些上傳下達、文件流轉一類的工作,是典型的“小秘”。
參謀助手、協調關係這些“大秘”的工作,很多時候是對口服務的省委副秘書長會同常委辦這邊的對口服務處長和省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閻騰飛他們一起做。
而且,楊思遠的文字材料能力有明顯的短板,應該說還沒入門。
這是很正常的,哪怕是名校畢業,也得經曆個七八十年才能在材料上獨當一麵。
梁江濤之所以一上來就行,因為他重生前已經乾了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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