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江濤竟然敢掌摑穀大為,那可是市長啊!而且是在指揮部的會議上,當著市委書記肖成功的麵,這是在打穀大為嗎?這是在打肖成功啊!”

“就算梁江濤再橫,省裡的關係再硬,做了這樣的事,恐怕也很難全身而退吧!”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控製不住自己,終究是要完蛋的!把自己折進去,不值當的啊!”

“穀大為肯定跟鐵背山煤礦有脫不開的關係,說不定還有很深的利益勾連,梁江濤心裡著急是可以理解的,但那也應該控製自己的情緒啊!一出手,性質完全變了!你是領導乾部,不是社會青年!”

“下級打上級,我當官這麼多年,聞所未聞!”

“本來梁江濤前途無量,現在好了,做出如此失控的舉動,省委肯定會嚴肅處理的!完全變主動為被動了!可惜可惜。”

在場的人震驚之餘,大腦中浮想聯翩。

“梁江濤打的好,這一巴掌把他自己也打進去了,本來他也有幾分希望競爭市委副書記寶座的。現在......嘿嘿.......競爭對手又少了一個人!其他人根本不足為慮。”江平彆提多開心了。

“穀大為失策啊,惹誰都彆惹年輕人,尤其是年輕氣盛的人!梁江濤何許人也?憑你的本事根本壓不住他!把他惹急了乾嘛?現在挨了打,就算處分了他,你失去的麵子也找補不回來啊!你以後還怎麼當市長?”

有些人看笑話,心裡想著各種風涼話。

礙於事發突然,梁江濤又震懾全場,穀大為的秘書等又沒有資格進來開會,以至於沒有人上去幫穀大為。

林月冰和李斌則很為梁部長擔心。

雖然他們支持梁部長,但不希望他有事啊。

這麼好的領導,要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被免職,那可怎麼辦?

穀大為已經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貴為一市之長,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對待?

肉體上的痛楚並沒有什麼,精神上的屈辱如同錐心!

上次被人掌摑,還是上中學的時候。

那時候他是白麵書生,由於詩寫得好被女生愛慕,於是被嫉妒他的校霸欺淩,被堵在廁所裡打耳光。

還差點被按到茅坑裡吃翔……

翔的惡心味道,現在似乎都還能聞見。

很長一段時間內,那都是他的夢魘。

有的時候做夢還會被嚇醒。

直到他大學畢業分配到縣政府,工作得勢之後,立刻用手中的權勢整治當年欺負他的校霸,找理由關了他的小個體商鋪,並找明目重罰,讓他在家鄉再無立錐之地,過得十分淒慘,被迫遠走他鄉。

這一手,被他自詡如當年飛將軍誅霸陵尉,自豪了好一陣子。

當年受到的屈辱也一掃而空,從此挺胸抬頭做人。

可今天這一遭,讓他仿佛回到了中學時代。

羞辱、恐懼,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這種痛苦,比死都難受,足以讓他以頭搶地!

憤怒、屈辱、不甘、報複驅使穀大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梁江濤道:“梁江濤,你目無上憲,當眾行凶,該當何罪?!你不想活了?!”

“該當何罪?打一個視百姓生命為草芥,是非不分、縱容包庇、沽名釣譽的混賬,有什麼罪?”

梁江濤說完,又抓起穀大為,啪啪兩聲,再次正反給了他兩個大耳刮子,把他再一次打翻在地。

作勢欲上前,高高揚起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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