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家急忙稟報。

沈予遇刺那晚,顧墨寒就派他暗中調查那群刺客的情況。

但那群刺客顯然是有專人培訓過的,不僅功夫高強,做事也是滴水不露,他愣是查了好久才有了線索。

“老奴按著王爺的吩咐,命人下去畫了您說的兵器圖紙,調查發現那些個刺客都是出自……”高管家說到這突然頓住。

他才見暗處的角落裡,站著南晚煙。

顧墨寒瞥了南晚煙一眼,見她一雙眸子此刻也直直著高管家,沉聲繼續道,“那群刺客出自什麼地方?莫非這西野偌大疆土,還有我翼王府不敢得罪的人?竟是讓你如此膽怯!”

“老奴回王爺話,那些刺客都是出自,出自承王府……”高管家小心翼翼的說著,不敢直視顧墨寒的眼睛。

“根據王爺您的描述,老奴又再三確認,發現那些刺客用的刀,放眼整個西野唯承王府獨有,所以……”

顧墨寒一聽“承王府”三字,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南晚煙聽了,冷冷的笑了一聲,“真是說什麼來什麼,顧墨寒,事到如今你還要軟到什麼時候?”

她早就知道,不管是誰派來的刺客,歸根結底,這人肯定是想置她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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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不確定,想殺她的到底是原主的姐姐承王妃,還是顧墨寒的白月光——雲雨柔。

因為原主生前,跟這兩人的過節數不勝數,如今高管家一說,她就知道究竟是誰想殺她了。

她隻是有點奇怪,為何五年前不動手,偏要五年後才動手?

聞言,顧墨寒深深的了南晚煙一眼,她對於這個結果沒有絲毫詫異,反而更像是在她預料之內,她甚至,能想到了更深的地方。

這跟五年前他認識的南晚煙,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五年前的南晚煙愚蠢得要命,如今不但能言善辯,聰慧有加,心思也跟著縝密了起來。

男人打量了半晌後,收回視線,對高管家說道,“你先下去繼續查著,有了的進展再來告訴本王,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是,王爺。”高管家領了命,畢恭畢敬的退下了。

“王爺要是沒事,我也先回去了,要是兩小隻起夜找不到我該擔心了。”南晚煙準備揚長而去。

突然,顧墨寒一把擒住女人的手腕,直接將她拽入懷中。

他睇著她,目光帶著審視意味,透露出危險。

“你不是南晚煙,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南晚煙心裡驟然一緊,對上他的視線,扯唇,笑。

“你什麼意思?五年前你親自下令,將我扔進湘林院,生死不論,我連冷院的門都沒出過,如今你卻說,‘我’不是‘我’?”

“嗬,狡辯!”男人的語氣裡是不容置喙的威嚴和肯定,語氣愈發森冷,“你是不是南晚煙,本王很快就知道了!”

忽然,他一把撕開女人左邊肩頭的衣衫!

“撕拉”一聲,布帛撕碎的聲音響在安靜的夜裡。

隻見南晚煙白皙的肌膚上,有一條不大不小的疤,正是前幾日他用劍刺的。

不過兩天時間,傷口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顧墨寒顧不上驚愕,視線下移,到她肩膀上那抹紅色胎記時,瞳孔倏地一震。

眼前的女人,確確實實,就是五年前他恨之入骨的那個人!

她的胎記,五年前他的清清楚楚。

難道,她真的是南晚煙,隻不過性格大變了?

顧墨寒心頭的疑慮剛退下去。

突然“啪”的一聲!

男人的臉上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疼,他瞬間怒不可遏,“南晚煙!”

還沒有人敢一再的打他!

南晚煙簡直在挑戰他的底線!

可顧墨寒憤怒,南晚煙更憤怒!

她死死地揪著自己的衣領,好像遭受了極大的屈辱一般,眼眶裡甚至噙著晶瑩的水花。

“顧墨寒你這個臭流氓!無恥!下流!”

她一副被人淩辱的模樣,肩頭一覽無遺的肌膚,顧墨寒原本怒火中燒,見此竟然有些心虛起來。

有那麼一瞬,他居然真的覺得真是女人口中的“臭流氓”。

“你口口聲聲說討厭我,卻對我動手動腳!還扯我衣服!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你說,你是不是垂涎我的身體!”

南晚煙相當激動,一張白皙漂亮的臉氣的通紅。

顧墨寒一時竟有口難辨,說話也結結巴巴,“胡說什麼!本,本王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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