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痛心疾首,但他不忍對孩子發火,於是把賬全部算在了南晚煙身上。
男人的眼神如寒冰鋒刃,要是能殺人,南晚煙此刻已經被顧墨寒千刀萬剮了。
南晚煙被他盯的發毛,背後汗毛直豎,擺出一副“你什麼”的樣子,“怎麼,王爺還是覺得不合胃口?向我求救了?”
此言一出,小家夥們的臉蛋瞬間垮了下來。
顧墨寒尷尬一笑,對著南晚煙咬牙說道:“你胡說什麼!本王說了,小丫頭們做的很好吃,本王很喜歡。”
“不過讓本王沒想到的是,王妃竟然能有如此本領,真是‘教女有方’,讓本王大開眼界啊!”
“教女有方”四字,男人緊咬著後槽牙重重吐出,麵如菜色。
南晚煙挑眉,這狗王爺竟拐著彎兒罵她?
她莞爾一笑,做出一副謙虛的態度擺手道,“過獎了,不過是兩個小家夥天資聰慧,隨我罷了。”
顧墨寒咬牙:“王妃這個時候就不用謙虛了,這小丫頭們被你教育的‘知達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本王以前還沒出來,王妃本事不小!”
南晚煙回擊:“王爺說的是,畢竟孩子們從小死了爹,我這個當娘親的再不好好保護管教著,也不知道小丫頭們要吃多少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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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顧墨寒忽然有些生氣,什麼叫死了爹,那萬一他是她們的爹呢?!可腹部難受,他也就“你”了一個字,再沒說出話來。
姐妹倆著麵前兩個大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似夫妻之間和睦對話,實則不過是塑料情分,不值一提。
小包子悄悄湊到小蒸餃耳邊,壓低了聲音疑惑道,“阿姐,娘親不是討厭這個壞蛋嗎?”
小蒸餃一臉高深莫測回道,“你不懂,娘親這叫——陰陽怪氣!”
“噢——”小包子一知半解,佯裝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和小蒸餃一起默默著兩人演戲。
終於,顧墨寒再也撐不住了,麵色苦悶。
不行,不管他是不是她們的爹,都不能再放任南晚煙這樣管教孩子了,不然,這兩個丫頭遲早要毀在南晚煙手上!
不過當務之急,他得找個地方好好吐一番!
兩姐妹無辜可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男人強忍著胃裡翻滾的惡心,道:“膳也用完了,本王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好,先走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朝屋外走去。
南晚煙著顧墨寒倉皇逃走的背影,忍不住嗤笑出聲。
顧墨寒總惦記她女兒,現在就讓他知道知道,小家夥們有多不待見他!以後好離她閨女遠遠的,彆再起什麼歪心思。
顧墨寒飛奔出湘林院,剛拐出院牆,就扶著假山“哇哇”吐了出來。
吐得天昏地暗。
顧墨寒雖為戰神,但還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吐得大汗淋漓唇色慘白,他才扶著假山慢慢起身,眼裡蘊著無儘怒意。
他猛地一拳砸向崎嶇的假山,嘶啞著嗓音低吼,“南、晚、煙!”
“阿嚏!”屋子,南晚煙忽地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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