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實在好奇,忍不住問出口來。
這下,眾人的注意力再度回到顧墨寒的身上,所有人屏息凝神,都在等待顧墨寒的答複。
突然,顧墨寒麵色古怪地了南晚煙一眼,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湘林院。
他頭也不回地一直朝前走,冷汗涔涔爬上他的脊背,終於,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他輕啟薄唇,吐了口氣,“喜歡你,喜歡南晚煙……”
話說完,他就僵住了,徹底石化在原地。
他究竟是怎麼了?
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堆真實想法,那麼不顧一切,那麼克製不住。
雖然他覺得這樣也沒錯,實話實說,讓雲雨柔明白他的心意,當斷則斷,彆再耽誤她自己了。
可當南晚煙問出他喜歡誰的時候,他的腦子裡怎麼會瞬間跳出她的名字。
這怎麼可能?!
他絕對是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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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罷,顧墨寒的心跳加速,慌張不已,一掌拍在牆上,“本王一定是吃錯藥了!”
此刻湘林院。
所有人都被顧墨寒的草率離席吊起了胃口。
江如月更是意猶未儘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翼王怎麼就走了?”
眾人點頭如搗蒜,“是啊,還等著聽後續呢!”
“可能是太過傷心了,唉——”
湘玉卻突然兩眼放光,“王妃,奴婢覺得王爺喜歡的人就是——”
“打住。”南晚煙知道湘玉要說什麼,連忙製止了她的想法。
這群丫頭侍衛們,老想著撮合她跟顧墨寒。
可她跟顧墨寒,遲早是要分道揚鑣的。
南晚煙著還在熱烈討論的眾人,輕咳一聲,“今日就先到這兒吧,讓大家笑話了。”
“湘玉,送客。”
南晚煙下了逐客令,那些人儘管再不甘心,也隻能在湘玉的帶領下,竊竊私語走了出去。
江如月吃瓜吃的盆滿缽滿,路過雲雨柔身邊的時候,勾唇冷蔑一笑。
“有些人曾經打著翼王心上人的旗號到處炫耀,原來都是自己妄想出來的,我要是這人,今日被翼王嫌棄成這樣,早就一頭撞死咯!”
說罷,她挽著身邊小姐妹的手,大笑著走了出去。
此話好似萬箭穿心,雲雨柔瞬間崩潰,再也不想待在這裡,起身抹著眼淚,撞開前麵的人群,落荒而逃回了竹瀾院。
“側妃,側妃……”藏花在後頭追得踉踉蹌蹌,主仆二人在蕭瑟的風裡顯得無比狼狽。
南晚煙在眼裡,拍拍手,笑得很儘興。
不過,她向湘玉,“你在後廚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不然,今天吃下真心丸的不會是顧墨寒的。
湘玉也可高興了,聞言一怔,老實道:“也沒有發生什麼,噢對了,出門的時候,有人撞了奴婢一下,怎麼了王妃?”
南晚煙的眼神眯了眯,“記得撞你的人長什麼樣嗎?”
湘玉點頭,“奴婢記得。”
南晚煙皮笑肉不笑的道:“把她賣了,賺來的錢買點好吃的。”
她曾說過,雲雨柔每安插一個人手,她就賣一個,免費賺錢的好事,怎麼能不要。
她絕不會給雲雨柔留一點後路。
這麼突然要發賣人?
湘玉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隨後想明白了,臉色凝重起來,“是,奴婢這就去。”
竹瀾院裡,失魂落魄的雲雨柔伏在桌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藏花在一旁著急的直跺腳。
驀然,她似乎想起什麼,眼前一亮,“主子您彆哭了,您不覺得王爺今日的表現很反常嗎?”
雲雨柔啜泣,抬起頭來狠狠瞪著她,“反常,有什麼反常的,王爺不過是把心裡話全都說出來了。”
越說她的心越疼,沒想到顧墨寒會這麼對她,這麼嫌棄她,捏著衣袖戰栗。
而且過了今日,江如月那個大嘴巴肯定宣傳的到處都是,王爺不再她了,她所有依仗都沒了。
那她還有什麼臉麵存活在這京城裡?
藏花卻急的滿頭大汗,“不是這個。”
“奴婢是想說,王爺今日說話雖然難聽,但也許並非是真心的,奴婢注意到,王爺當時表情很痛苦,似乎是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在操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