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丞相猛然起身,抽出了侍衛的長劍,一把刺進了丞相夫人的心口,丞相夫人當場斷氣,就這麼冷冰冰地躺在地上。
在她旁邊,南祁山的麵色冷沉駭人,半張臉都被血跡所覆蓋,宛如地獄裡走出的惡鬼。
南祁山麵無表情地將劍交還給皇家侍衛,原地跪下,恭敬的朝皇帝道:“是微臣管教無方,讓這毒婦目中無人,為所欲為,讓眾人了笑話,也讓皇上寒了心,還請皇上責罰!”
顧景山自然明白南祁山手刃丞相夫人的意圖。
他冷嗬一聲,目光深邃讓人琢磨不透,“丞相,你的確管教無方,自己的枕邊人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來,你竟一無所知!朕罰你杖責三十,罰半年俸祿!”
“大學士,教子無方,但坦白從寬,罰俸祿一年!其子膽大妄為,買官求榮,妄圖染指皇室,念其仗責了一百,從擇日起,流放荒蕪之地,永不準回京。”
“臣,領旨!”南祁山和陳保全畢恭畢敬地應下。
陳保全著南祁山親手殺了丞相夫人,還有些心有餘悸,但好歹他兒子的命算是保住了,心裡到底鬆了口氣。
他環顧四周,南輕輕伏在丞相夫人的屍身上泣不成聲,大殿裡一地血泊的狼狽場麵,不由得心驚。
今日這樣的局麵,全都是因為顧墨寒。
表麵上,誰都沒討到好處,但其實顧墨寒已經是最大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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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多疑,哪怕丞相已經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但依舊會留下懷疑的種子,而丞相夫人還死在了這裡,丞相怎麼可能真的一點不計較……
而承王妃,起來沒有任何懲處,可她的生母死了,她牽扯其中也無法好過,皇後也一樣,除非她廢去承王妃,讓承王另娶,否則……
牽一發而動全身。
翼王還真是,出手見血啊!
南祁山的麵色冷鬱。
經過今日這一遭,皇帝恐怕對他有所防備了,究竟是誰讓陳保全這麼做的?
簡直是想弄死他!
皇後著南輕輕悲慘的模樣,眉眼輕動,卻什麼都沒有說。
她能夠保住南輕輕,已經不錯了。
顧景山平息了一點怒氣,眼神陰冷。
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擺上台麵,但陳保全這麼固執地想要捅破,定是有人指使。
而他和戚貴妃,似乎是表親。
顧景山眸色漸深,掃了一眼戚貴妃。
戚貴妃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沒有任何的起伏。
皇帝又收回了目光,大手一揮,“都退下吧!若再有下次,朕定嚴懲不貸!”
……
宮裡喧囂不斷,一夜波瀾。
天光乍泄,萬物歸於平靜,仿佛昨夜無事發生。
顧墨寒在房裡,隨意將墨袍披在身上,如瀑的青絲用發帶高高束起,慵懶的搭在腦後,薄唇輕揚,有股渾然天成的傲氣。
於風站在他的麵前你,眉飛色舞,事無巨細地稟報著昨夜陳保全去宮裡告禦狀的情況。
“王爺您真是高明!昨夜皇上震怒,丞相杖責三十並且罰了半年的俸祿,丞相夫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