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的喜悅,身子直的挺著,沒晃動一下。

他的眼神深邃幽暗,不出心中所想。

“父皇,攻打大夏不是問題,但西野近年來都是太平盛世,國家也並未強製征兵,除了神策營並無多餘的兵力入駐,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目前神策營的兵力一旦抽走,國防等同虛無。”

“一旦有外敵侵入趁機攻打西野,西野將潰不成軍,所以,還請父皇能夠準許兒臣準備一段時日,等養起一些精兵,再攻打大夏也不遲。”

顧景山以為顧墨寒會據理力爭一番,就像從前那樣,可顧墨寒這一次也十分乖順的應下了,還給了合理的建議,他心中詫異,覺得有些古怪。

可顧墨寒應下總歸是好事,他便順勢而下的道:“也好,做了萬全的準備,不打不勝的仗。”

“但朕想來,如今承王在神策營裡的威望大不如前,你一個人整備軍力實在忙不過來。”

“老七如今已經是天勝的準駙馬了,不如就趁這個機會,你帶上他好好曆練曆練,一起解決兵力的問題,也免得他娶了以武為尊的天勝公主,還跟個呆子似的,被那公主欺負。”

顧墨寒麵無表情的了顧景山一眼,“是。”

顧景山讓顧墨淩跟他一起,不過是為了加派棋子,滲透他的勢力罷了。

但顧墨淩究竟是不是好捏的軟柿子,他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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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山見顧墨寒沒有反駁了,心情好了幾分。

“既如此,那就下去準備吧,等老七大婚完,便出兵攻打大夏!”

攻打大夏的事情定下來了,顧墨寒便告退,離開笙院。

出笙院路明明很短,此刻卻莫名很長,兩旁種滿了花和草,花都垂下來,擋在了大路上,襯得道路都狹窄了不少。

高大的男人,漆黑的眼眸裡翻滾著不甘和憤怒,甚至還有幾分悲愴和蒼涼,可俊美無雙的臉上卻一絲端倪都不出來。

自年幼起,他的路似乎也是這樣,似開滿了鮮花,十分好十分出彩,卻總是成為彆人的絆腳石,眼中釘。

他明白,很多人見不得他好,很多人都想要他死。

從母妃倒下的那一年開始。

他就知道,這世間的路不好走,但,隻能靠他自己走。

他從無畏懼,卻萬萬沒想到,親生父親會成為他的敵人,這條艱辛的道路上,會走的如此難過……

笙院外,南晚煙正踢著地上的石子,無聊的等著顧墨寒出來。

彼時周圍人都已經散儘了。

她了笙院的方向,見到那抹挺拔高大的身影,雙眼倏然一亮,趕忙迎上去,“顧墨寒。”

顧墨寒著一直等他的南晚煙,心中的戾氣忽然就被撫平了,不論如何,他也是個有家的人了。

家裡還有兩個乖巧可的女兒。

“晚煙,我們回府。”

剛說完,他就霸道的牽上了南晚煙的手,朝宮外走去。

南晚煙壓根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牽著走了。

不過她知道,這裡是在宮裡,四處都是眼線,顧景山也還沒從笙院離開,所以並沒有反抗。

兩人來到宮門前,上了馬車。

馬車往翼王府趕去,南晚煙抽回了手,低聲問道,“方才在笙院,父皇與你說了些什麼?”

顧墨寒頓時覺得空落落的,他掀眸,幽深的眸子向南晚煙那張美豔的臉,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身旁的金絲軟墊。

“沒什麼特彆的,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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