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初不是雲雨柔冒名頂替了她的救命之恩,得到了顧墨寒的寵,就這麼一個無名小卒,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這個白芷什麼意思?
雲雨柔聽得一頭霧水,眼神裡充斥著不明所以,仿佛真的不懂南晚煙的言外之意。
可她想到一些事情,心裡卻有些莫名的不安,雙手緊緊護著肚子,皺眉盯著南晚煙那張實在算不上好的臉。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如今的她,的確不是原來的她了。
她能夠走到現在,更不是被嚇大的,有些事做的隱秘,絕無可能讓彆人知曉。
想罷,雲雨柔愈發沉穩,眼裡帶著幾分狠色,“白芷,現在那些重臣都在傳你是個妖女,會惑亂人心,勾引皇上不說,還讓君臣之間出現了矛盾。”
“太皇太後最明事理,更是最重規矩,她絕對容不下你,早晚,你會因為你的目中無人,而死無葬身之地!”
南晚煙聞言,卻沒有惱意,一抹冷笑自唇邊浮現。
“那可未必,也許死無葬身之地的,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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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白蓮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靠著一個救命之恩撐到現在,真以為自己什麼事都做得天衣無縫嗎?
說完,她也沒雲雨柔的臉色,示意封央跟上,“走吧。”
“是。”封央眼神如刀剜了雲雨柔一眼,默默的跟上了南晚煙,主仆二人前往養心殿,找沈予。
……
殿裡,沈予在旁邊守著顧墨寒處理宮務,一個侍衛忽然快步行至沈予跟前,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白芷要見他?現在在殿外側門等著?
沈予臉色一變,有些詫異地了顧墨寒一眼,低聲回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顧墨寒長眉微蹙,似乎有些頭疼地揉著太陽穴,“什麼事?”
沈予猶豫半晌,終究還是瞞著沒有如實說,“沒什麼,就是五日後迎接大夏使臣的事情,禮部那邊說,需要屬下去確認一些東西。”
皇上現在的心情都被那個白芷擾亂了,若是告訴皇上,白芷找他有事,恐怕會徒增皇上的煩擾。
而且在這個緊要關頭,那白芷找他,估計是想讓他在皇上跟前說說好話吧。
顧墨寒淡淡地頷首,眉頭始終緊鎖著,“去吧。”
“是。”沈予領命退下,出了偏門便到了一臉淡然的南晚煙,身後還跟著封央。
他詫異地挑眉,似是沒想到南晚煙能這麼沉得住氣,他原本以為,她會像尋常女子那般,哭鬨著不知如何是好。
他朝她恭敬行禮,用的是參見皇後的大禮,“見過白芷姑娘,不知姑娘叫屬下出來,所為何事?”
南晚煙了沈予一眼,神色有些複雜。
她的餘光瞥著沈予身後那幾個守門的侍衛,神色未變,笑著落落大方道,“多謝沈侍衛肯出門相見,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好。”沈予沒做多想,跟著南晚煙去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封央在不遠處守著,南晚煙和沈予就在簷下交談。
沈予著南晚煙,神色有些嚴肅,“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吧?”
南晚煙也沒忸怩,眼神誠摯清澈地開口了,“沈侍衛是個聰明人,我也開門見山地說了。”
“其實,我並非不認識皇後娘娘,恰恰相反,我是皇後娘娘的人。”
“你……”這消息簡直突然又勁爆,沈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當真?!”
從前,他可沒聽說過皇後娘娘在民間有什麼朋!
但皇後娘娘的醫術登峰造極,這位白芷姑娘的醫術同樣不差,或許……當真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也不一定。
可白芷若真的是南晚煙的朋,那顧墨寒現在豈不是……
沈予的表情有些難。
“不知,姑娘找屬下做什麼?”
南晚煙沒囉嗦,直言道,“皇後娘娘之前告訴我,她曾讓你去搜集了雲側妃害人的證據,原本想著漫漫人生,總能有合適時機懲治雲側妃的一日,卻沒想到會有那麼多變故。”
“現在,我想趁著在宮中,替娘娘做完沒做的事情,還請沈侍衛助我一臂之力。”
“助我撕開雲雨柔所有偽善麵目,包括——假冒皇上救命恩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