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就隻是困著她,卻並未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來。
屋子裡的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詭異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麼近,南晚煙甚至能聽清墨言此刻狂跳不止的心跳聲。
可她一眼就出墨言眼眸裡無儘的掙紮與克製,還有深諳的欲念。
她也瞬間明白過來,墨言心裡不願,但恐怕是這藥效他實在是忍耐的太久了,如今碰到她,才會這麼衝動。
“冷靜點,鬆開手。”
他強震心神,鬆開了她的手,嗓音如陳年老酒般沙啞暗沉。
“屬下冒昧了公主,還請公主,責罰!”
南晚煙眉頭緊緊地擰著,他的眼神火熱,她沒多,卻放緩語氣,“我知道你中了毒,不會責罰你,你再退開些,我幫你解毒?”
南晚煙如此溫柔的語氣好似擊中了墨言的心,他的墨瞳猛地一震,眸底似乎更暗了些,啞聲道:“好。”
他微微撐起了身,退開了些,南晚煙趁機逃脫,眼疾手快地掏出銀針直接刺入墨言的身體。
穴位刺入銀針,痛感瞬間彌漫全身,墨言也忍不住悶哼一聲,額頭冷汗直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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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煙著他老老實實的坐著,手上銀針不斷紮入他的穴位,心中卻不斷在想,若現在她麵前的人真是顧墨寒的話,會有這麼理智麼?
顧墨寒想要什麼,素來都是張狂霸道,不願忍讓的……
“待會我留下一副藥方,你喝兩次應該就會痊愈了。”
墨言額頭冷汗直冒,“多謝公主。”
“三日後,你跟著本公主,一同去見一個人吧。”
說完,南晚煙不動聲色地垂眸觀察著墨言的反應。
墨言卻沒有什麼反應,順從的應下:“是,屬下知道了。”
但其實他的心裡卻無比忐忑。
三日後,正是“他”要跟南晚煙私下會麵的日子,她現在提出要帶墨言去見顧墨寒,恐怕還是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
想罷,墨言的麵色上去波瀾不驚,可鳳眸卻輕沉,透出幾分意味深長……
南晚煙沒出什麼端倪,給他紮完針,解完毒後囑咐他幾句後,隨後就立即離開了他的住所。
墨言的情況稍微轉圜,已經沒那麼難耐了,他凝視著南晚煙遠去的背影,眉梢眼角都染著幾分溫柔的笑意。
他盯著自己的掌心,上麵仿佛還殘留著南晚煙柔軟的觸感,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摩挲了下。
“終於要見麵了,晚煙……”
與此同時,程遠悶悶不樂,還十分委屈地待在自己寢殿裡,氣得牙癢癢。
墨言走後不久,封央便冷著臉來了,還帶來了鳴凰公主的責罰,他前腳被墨言毒打就算了,現在還被鳴凰公主給不喜了,真是晦氣!
最最重要的是,他剛才還聽說,公主在那墨言的屋子裡呆了很久很久!
這個結果隻能表明,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到頭來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給彆人當了嫁衣!
程遠坐在桌邊,傷痕累累的身體真是動一下就疼,但他還是咬緊牙關猛地捏碎了手裡的水杯,根本不像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聽到屋裡的響動,一個臉色嚴肅的隨從走了進來,震驚道:“公子為何如此動怒?”
程遠瞪了那人一眼,“辛幽,你可算回來了。”
名為辛幽的隨從,著自己公子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擔心。
方才在來的路上他也大概知道都發生了什麼,隻是沒想到,公子竟然會沉不住氣了。
辛幽畢恭畢敬地朝程遠道,“事情都處理好了,不知道公子現在打算怎麼辦?”
程遠深吸一口氣,感受著五臟腑的抽疼,眼神狠戾。
“我不想再忍了,我一定要得到南晚煙!誰都不能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