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和雲恒收好兵器,誰都沒有說話,隻冷冷的著秦逸然,小卒也沒有吭聲。
南晚煙放開顧墨寒的手,朝秦逸然走去。
秦逸然咬牙瞪著南晚煙,眼底滿是不服跟屈辱。
“南晚煙,沒想到你也是個卑鄙的小人!居然暗中藏人,這小卒,是不是你的人?!”
“卑鄙?”南晚煙的眼中驟然挑起怒火,泄憤似的扇了秦逸然好幾個巴掌,“分明是你們天勝,欺我大夏在先!”
“大夏百年大國,向來平和大度從不惹事,是你們天勝步步緊逼,為了一己私心不斷想要擴張領土,想要將我們收入囊中!”
“今日玩這一出,企圖侵略大夏,辱我大夏將士,你不仁,還怪我不義?三觀扭曲成這樣,你該回爐重造!”
南晚煙一連打了他十幾個耳光,極為用力,秦逸然被徹底打懵了!
他的半張臉腫起來跟豬頭似的,火辣辣的疼著,他半跪在地,舊傷未愈傷又來,簡直痛不欲生也慘不忍睹,完全沒了剛才的威風。
可恥,簡直太可恥了,他居然拿不下一個女人,還被她打了臉!
“南晚煙,你敢掌錮本宮,等本宮出去,定將你碎屍萬段……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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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落下,南晚煙就猛踹了他兩腳,正好踢在了那小卒捶打的位置上,撕裂般的痛起來。
頓時不能再逞能,連口舌之快都無法做到了。
顧墨寒隻瞧著,不吱聲,心口處忽地又蔓延上疼意,他強撐著沒露出破綻來。
就在這時,殿內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程遠手持傳國玉璽,麵色冷凝地走在前麵,身後跟著辛幽和一小隊天勝的人馬。
他剛出殿門,就見眼下的局勢,居然連一個活著的兵都沒有,目光冷掃過挾持秦逸然的將士,忽然高深莫測地笑了。
“我給你留了一半的兵力,你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讓人笑話。”
方才在殿內,遠遠就聽到外麵的嘈雜聲,還有秦逸然的慘叫聲,他雖未能親眼見具體情況,但已經猜測的十之九了。
嘖,果真是扶不起的阿鬥。
說著,程遠又瞥見角落裡高管家的屍體,一雙狐狸眼重重地眯起來。
“哦,還算是整死了一個。”
南晚煙等人的臉色瞬間沉下來,盯著冷靜的程遠。
但顧墨寒眸色漸深,著程遠絲毫不為所動的模樣,英挺的眉頭微壓。
程遠的反應未免太平靜了……
秦逸然本就惱怒,現在更是羞憤不已,掙紮著吼出聲。
“程遠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質疑本宮?!”
“分明是南晚煙耍花招,收買了你的士兵!你才是連自己的人都不好!廢物一個!”
“若非如此,本宮怎麼會輸?!你快點救本宮,不然等回到天勝,本宮定要讓父皇治你的罪!”
挾持他的小卒立馬將刀刃往他頸上重重一靠,聲色冷冽,“閉嘴!”
“收買了我的人?”程遠根本沒把秦逸然放在眼裡,他勾唇幽幽一笑,語氣裡的嘲諷溢於言表。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能有這等心境,在敵軍手裡一直按兵不動,又有如此實力,可以瞬間將你拿下,這個人,怎麼會是一般人。”
南晚煙和顧墨寒的目光微沉,小卒也蹙起了眉,冷冰冰地向程遠。
隻有秦逸然還跟個傻子似的叫囂,“放屁!他明明就是你的人!是你守不力,手下被人收買了都不知道!”
程遠淩厲的眼神倏地覷向秦逸然,秦逸然想到那日被揍得快死的場景,瞬間就啞火了。
程遠太瘋,還是不要惹他,等他將自己救出去,一切回到天勝在說。
周圍沒了秦逸然的叫嚷,一下就安靜下來。
程遠向南晚煙等人,語氣裡還有幾分讚賞。
“我之前還一直納悶呢,明明我早就讓人去崀山院了,可為何一直不見夜公子的身影。”
“就連方才,我都還在琢磨,夜公子既沒被我的人抓到,大夏如此大亂也沒有現身,會去哪了,原來,一直就在我的身邊啊。”
“大夏動蕩,我方就是最安全,也是最不被人懷疑的,偽裝潛藏成我的人,這一招,可真是高見。”
他笑眯眯地著那個小卒,笑意卻不抵眼底。
“夜公子,裝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讓你那張臉出來透透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