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氣結,她算是發現了,程遠跟顧墨寒一樣偏執,對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
她不想跟他再談這種事,“這事我們觀念不同,再說下去沒有意義。”
“你是天勝皇室,我是大夏公主,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兩國的情況,你相信我,血流成河絕對不是最佳選擇,我可以當你們的使者,與三國交涉,隻要你們的要求不過分,我都能幫你傳達,停戰吧,對誰都有好處。”
秦隱淵笑向她,細長的狐狸眼底戾氣乍現。
“公主怎麼不明白,矛盾沒解決,議和最多隻是一時的風平浪靜。”
“天勝想要的,是要按天勝的規則重劃分天下,強者得到最好的,弱者得到最差的,優勝劣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魚龍混雜亂七糟,如此,公主也能傳達麼?”
南晚煙難以理解,“你們是以武力論強弱的,那老弱病殘幼肯定是最弱的,你總不能讓他們都當乞丐,讓青壯男當大官?”
“幼兒不在其內,他們是未來,如果是老弱病殘,沒本事為什麼要留呢?”
南晚煙的俏臉上神色瞬間沉冷萬分,人都是要老的,老了就沒價值麼,病了殘了就一定是廢物麼,真的很難苟同這個觀點,可要是整個天勝都是這個想法,那就太可怕了。
而此刻她也非常清楚,天勝是沒有議和的可能了,戰爭勢不可擋,可無論如何,天勝都絕不能贏!
她冷笑一聲,纖柔的手指已經探入空間,精準找到昨日才研製好的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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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隨著話音落下,大片迷眼的毒粉從南晚煙手中的瓷瓶內潑出,朝著秦隱淵的口鼻襲去。
緊接著,她立即揮開男人桎梏她的手臂,拔腿就往門外跑。
秦隱淵抬手掩麵,卻並沒有追她,揮開毒粉後,薄唇露出勢在必得的笑。
而南晚煙順利打開門,臉色卻驟然冷沉,直接停在原地。
門外,辛幽率領十幾個侍衛,全都嚴陣以待,將她攔在原地,根本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去屋裡的男人,程遠有備而來,來,今天她是出不去了。
秦隱淵雙手負於身後,慢條斯理的,好整以暇地朝南晚煙靠近。
他笑意斐然,深黑的狐狸眼盯著她,語氣瘋狂又偏執,“公主,你逃不掉的,不如安分一點。”
南晚煙後退半步,眼底壓抑著冷怒,“我說過,就算你將我困在這裡也毫無意義。”
“我不會成為你要挾任一方的籌碼。”
秦隱淵狐狸眼中眸色漸深,“我也說過,我沒想過利用公主做什麼,我隻想要你。”
南晚煙心驚,麵對他強取豪奪的狠勁,不免有些慌亂和不解。
她很難理解,為什麼他非要她不可,她在大夏是呆了兩年多,但是,她很少接近程遠,真要說起來,她跟夜千風待的時間還久一點。
可不待她反應,他忽然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南晚煙一驚,想掙紮,他卻幽幽笑了,“公主,小心摔下去,到時候,就真跑不了了。”
南晚煙恨怒地瞪著他,他卻視若無睹,將她帶回房間,俯身溫柔地把她安置到軟榻上。
“從今日起,公主就好好待在此處,直到大婚。”
南晚煙心中駭然,“你要囚禁我?你不是很能耐麼,居然還要用這種手段對付我這個弱女子?”
秦隱淵勾唇冷幽幽地笑了,“公主可不是弱女子,不過,我也不妨告訴公主,太傅一家眼下都掌握在我手裡,那個叫蘭芷的丫鬟,也在我府上,公主若偏要跑,我不跟你計較,但他們,必須要為你的逃跑付出代價。”
南晚煙麵色沉冷,“你要是敢傷他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秦隱淵笑眯眯的,“那就要公主的表現了。”
說著,他俯身,低頭要吻南晚煙,她卻迅速躲開,薄唇從她白皙細膩的臉頰上擦過,並未得逞。
秦隱淵眸色一沉,倒也不在乎,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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