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不能人道?!”錢公公嚇壞了,端著聖旨的手一抖,好懸把聖旨給摔在地上。
夜千風也是一臉錯愕,轉念忍不住地低頭輕笑一聲。
真是出人意料的回答。
錢公公沒察覺,注意力全在躺平的顧墨寒的身上,大汗淋漓地趕緊小聲道。
“哎呦殿下,您可彆跟老奴開這種玩笑,老奴也是奉命行事,這是皇上的旨意,要是您不接,老奴回去該如何交差啊?”
顧墨寒渾然不顧,懶懶地瞥了錢公公一眼,“本殿下已經跟父皇談過與薑姑娘退婚的事宜了,若是父皇當真想娶這個兒媳,便讓他自己娶,本殿下不介意多個母妃。”
“哎喲祖宗!”錢公公急的焦頭爛額,他在宮中呆了幾十年,還是頭回見到像顧墨寒這樣油鹽不進的。
“這種話,老奴怎敢跟皇上說啊,您若是真的不願娶,那,那也得您親自去說啊。”
顧墨寒充耳不聞,緩緩閉上冷鷙的鳳眸,索性翻了個身背對著錢公公。
“公公既然是奉命行事,自然也要奉命交差。”
“本殿下今日身體不適,下不了床,公公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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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錢公公被懟的無話可說,大的汗肉眼可見地往下墜,“這可如何是好!”
夜千風在旁邊快要忍不住了,瞥著床上賭氣似的顧墨寒,總覺得莫名好笑。
他今日是怎麼了,居然如此無賴?
僵持片刻後,錢公公猶豫著,又往前走兩步,有些擔憂地衝顧墨寒問道,“殿下莫非真是身體不適,所以才說這些胡話?”
“嗯。”顧墨寒回的斬釘截鐵,不帶半點猶豫的,“不出來?本殿下得了重病,快死了。”
“將死之人,娶什麼妻?”
快死了?!
年事已高的錢公公哪兒經得起這些折騰,嚇得心臟一抖一抖的,端著聖旨顫顫巍巍繼續問道,“那,那殿下可有請太醫來過,究竟是為何?”
顧墨寒隱匿在陰影中的鳳眸倏地一沉,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要逼著秦嘯讓南晚煙來見他,自然要往嚴重上去說。
他壓低嗓音,毫無感情地一字一頓,“不想,死了算了。”
他說的無比認真嚴肅,夜千風更是忍不住,手掩在嘴邊輕嗤出聲。
錢公公現在沒工夫管彆人,顧墨寒的樣子明顯不正常,說話也有氣無力的,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這可不行,老奴,老奴得趕緊回去稟報皇上!”
“殿下,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啊,等老奴進宮告訴皇上,您,您先好好休息!”
他端著聖旨火急火燎地走了,夜千風起身,顧墨寒在床上一動不動,也淺笑著退下,替他關好房門。
此時,皇宮裡。
北辰殿上氣氛凝重,除了秦嘯以外,清慈長公主和駙馬爺,還有薑丞相都在。
長公主臉色嚴肅地著龍椅上的秦嘯,意味深長道。
“皇上,我是真沒想到,有人竟敢堂而皇之地對我和駙馬行刺,還如此了解我和駙馬的行蹤,挑了人跡罕至的山頭。”
“駙馬原本說此事不必計較,但我很是在意,那日若非閻溯出手,我和駙馬,恐怕早已屍骨都涼透了。”
“天子腳下,宵小之徒竟然也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