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心中一緊,但好歹也是宮之主,豈會輕易被顧墨寒嚇唬。

“大言不慚,你以為你現在還是最為受寵的皇子嗎,之前要不是因為你和丞相府有婚約在身,朝堂之上哪兒會有那麼多大臣站在你這邊。”

“如今你被皇上重責,和丞相府的婚約也取消了,你還玷汙了自己皇叔的妻子,種種罪名加起來,不會再有人站在你這邊,也就隻剩太後還護著你。”

顧墨寒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漠地出聲,“是麼,本殿下勸皇後一句,還是彆把話說的太滿,免得臉疼。”

皇後還以為他是慌了,所以找不到反駁的借口,眼底的得意更甚。

“你彆跟本宮強裝了,就你這樣的賤種,怎配與本宮的皇兒相比,也許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秦隱淵可是個瘋子,搶他女人,就等於在虎口上拔牙,反目成仇是遲早的事。

說罷,她高昂起頭,囂張跋扈地扭頭走了。

顧墨寒沒理會,轉而摸到懷中,南晚煙給他的信物,眼神逐漸深邃冷凝。

晚煙,一定要等我……

皇後前腳剛走,太後和朱嬤嬤後腳就回來了。

太後示意朱嬤嬤到殿外候著,自己坐到床邊,“小九,方才皇後都同你說什麼了?”

顧墨寒搖搖頭,麵色波瀾不驚,“母後並未與孫兒說什麼,閒聊兩句便走了,皇祖母可找到那藥瓶了?”

太後大概猜到了什麼,但顧墨寒不說,她也不多問,搖搖頭道,“哀家和朱嬤嬤都並未到有什麼藥瓶,方才你這麼說,是故意要支哀家走吧?”

顧墨寒也沒否認,隻回道,“那興許是孫兒記錯了,無妨,孫兒隻是不願到皇祖母為了些小事動氣而已。”

太後嗔責似的他一眼,“好了,哀家知道你孝順,現在你還傷著,早些休息吧。”

她起身要走,顧墨寒眼神微沉出聲道,“皇祖母且慢,孫兒還有件事情,想請皇祖母幫忙。”

太後回頭他,想到什麼,臉色嚴肅了些,“若是為了孟姑娘的事情,那哀家幫不到你。”

“現在皇帝正在氣頭上,你越是跟他對著乾,反倒越容易激怒他,這幾日你先什麼都彆做,一切等到他氣消了再說,你放心,哀家到時候定會幫你的。”

顧墨寒搖頭,清凜的眼神透著幾分深意,“皇祖母誤會了,孫兒所說的並非此事。”

“哦?”太後眨眨眼,更疑惑了,“不是為孟姑娘,那是為什麼?”

顧墨寒攥緊了掌心裡的物件,薄唇翕合緩緩道,“孫兒是想請皇祖母將今日的事情,大肆傳揚出去,最好鬨得京城無論百姓還是官員,人儘皆知。”

將今日的事情傳揚出去?

太後微張了張嘴,眉頭鎖緊,“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家醜,是令皇家蒙羞的大事,會讓人覺得你不知廉恥,故意玷汙你皇叔的妻子,而且你父皇知道以後,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顧墨寒一意孤行,幽深的眸子在月色裡顯得無比堅定,“世人怎麼我,無妨,隻求皇祖母能夠幫孫兒這一次。”

太後抿了抿唇,“你當真要這麼做?”

顧墨寒毫不猶豫地頷首,“我意已決,就算皇祖母不幫孫兒,孫兒也會另尋他法。”

隻有徹底將南晚煙掛在他的名下,四皇叔才不會輕舉妄動。

否則他現在被困在宮裡,就怕秦隱淵趁機對南晚煙強取豪奪,或是父皇哪天心情不順,直接治了南晚煙的罪。

他不想她再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決不能出現鞭長莫及的局麵。

顧墨寒這麼堅持,太後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歎氣應下,“好吧,哀家知道了。”

“此事哀家會讓人去辦,你就彆想太多了,好好養傷,不落下病根才是正事。”

顧墨寒感激地著太後,雙手抱拳於胸前,“孫兒知道了,多謝皇祖母相助。”

太後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這一夜,京城月色似乎比平常更慘淡些,醞釀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翌日早上,京城的大街小巷鬨得沸沸揚揚,人人口中都在說著昨夜爆出來的驚天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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