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陸繹瀾聽著手下的彙報,臉色越發陰沉。
“當真?”
白雲瀟低下頭恭敬道:“屬下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陸繹瀾猛地將桌上紙鎮一摔,胸口起伏不定,沒來由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溫承明居然真的跟那幫粗鄙女子行魚水之歡!
一想到他頂著和溫思爾的臉同女子們廝混,他頓感一陣惡心。
忽然間,他似乎想起什麼,薄唇微抿:“後院裡那些家夥餓挺久了吧?”
白雲瀟當然知道他話中所指,心下一驚,斟酌著道:“王爺,那溫承明到底是英國公獨子,又是朝臣。若真出了什麼事,恐怕不好和女皇交代……”
陸繹瀾的眉不耐地擰起:“女皇那邊本王自有辦法,難道還要你教我如何行事?”
白雲瀟連聲道:“屬下不敢!”
來這溫承明是注定逃不過這一劫了。
“又要去何處?”溫思爾才剛緩過勁,狐疑地著白雲瀟。
“王爺吩咐,大人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溫思爾知道今日不死也得脫層皮,隻得硬著頭皮跟在白雲瀟身後。
兩人一齊繞過長長的回廊,往後院的方向去。
走著走著,卻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風而來。
溫思爾對這種氣味最是敏感,她警覺地打量起四周。
此處地處偏僻,草木荒蕪,每間房屋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窗戶,著十分怪異。
最裡間的一間房用精鐵製成的圍欄罩了起來,白雲瀟就在圍欄外停下腳步,卻不開口。
溫思爾試探著招呼了一聲:“怎麼了?”
直到身後一陣抬轎的窸窣聲傳來,她才知道白雲瀟是在等人。
陸繹瀾緩緩掀了簾子,“聽說,你很喜歡本王的禮物?”
溫思爾收起萬千心緒,微微低頭道:“是,下官多謝王爺厚。”
被那幫女人羞辱,他還能說成是厚!
這個溫承明如今是越發會睜眼說瞎話了。
陸繹瀾的嘴角輕輕勾起,眼底不無嘲弄之意:“本王最不聽假話。你若是為了考核討好我,儘獻諂媚之言,本王也不會放水。”
縱然心裡十分反感這男人的反複無常,溫思爾依舊維持著恭敬的神色:“那麼敢問王爺,考核究竟何時開始?”
陸繹瀾的笑容裡終於有了幾分真切的意味,隻要到溫承明難堪,他的心裡便稍稍鬆快些。
“急什麼?你的主考官是本王,如何評判,全在本王。”他的笑裡透著森森冷意,“現在就有一樁事要你去辦。”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溫思爾身後的那間屋子上。
溫思爾順著他的視線過去,究竟是什麼東西,要用鐵欄團團圍住?
直覺告訴她,這間靜謐的屋子一定危機四伏。
隻是,她彆無選擇。
白雲瀟在一邊替她打開圍欄,剛踏近幾步,溫思爾便覺得那股不祥之感愈發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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