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解毒及時,用的藥又好,溫思爾腿上的傷好的很快。
她又是個頂能抗的人,休息了一天之後就恢複了精神,溫慶墨為了裝模作樣,還特意送來不少藥材過來。
溫思爾來者不拒,喚著阿允統統收起來放好,她在樹下安置了一方小榻,躺著曬太陽。
“大少爺。”阿允吧曬好的藥材抱回去,拍拍手來到溫思爾身邊,從袖口拿出一封信,“陳夫人剛來的信,說是她最近身子不大爽利,上次您給的藥都吃完了,想讓少爺再去給她。”
溫思爾動了動眉梢,坐直了些身子,“吃完了?我之前留下的藥可是一年的量,現在才半年過去。”
阿允說:“陳夫人說前麵疼的厲害,沒忍住私自加了量。”
溫思爾歎了口氣。
陳夫人對她有恩,前些年她也一直在幫陳夫人治療沉屙舊疾,這次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再去。
更何況她之前拒絕了陳夫人說的那位“老”,正要去當麵說一下。
阿允眼巴巴著她,“少爺要去嗎?”
“去。”溫思爾起身,抬起手中的折扇敲了敲阿允的肩膀,“但是去之前要做些準備。”
溫思爾說什麼阿允自然都應,隻是他有些疑惑,“還要做什麼準備?”
溫思爾不動聲色的往窗外了一眼,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盯著我的人太多了。”
……
另一邊。
陸繹瀾一身紅衣,手中執劍,劍鋒淩厲的在空中劃出一道道亮線。
隨即,他的動作越來越快,乃至於讓人不清長劍的形貌,隻剩下寒涼的劍光在眼前閃動,紅衣飄然舞動,幾個起落,男人長身玉立,劍尖前挑。
院中的古樹無風微晃,一枚樹葉竟直立著站在了劍身上!
陸繹瀾昳麗的麵容上表情淡漠,一番劍招走過,他竟然連一滴汗水都沒出,呼吸甚至都沒有亂。
一旁候著的白雲瀟見陸繹瀾停了下來,連忙上前,躬身將長劍接了過來。
“王爺對劍的掌控愈發得心應手了。”他滿眼崇拜道:“屬下敢說,整個大夏用劍之人,無人能出王爺之右。”
陸繹瀾背手而立,聞言斜睨了白雲瀟一眼,“哪裡學的油嘴滑舌?”
白雲瀟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
他覺得溫大人拍馬屁的功夫就是一流的,見了幾麵之後,自然也學了點,頗覺受益匪淺。
陸繹瀾也懶得多問,放下劍後,他周身那種淩厲壓迫的氣勢收斂了不少,重又變回了那副懶散風流的模樣。
忽然,一道黑衣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二人身邊。
那人恭敬的半跪行禮,沉聲道:“王爺,神醫說近些時日有事脫不開身。”
陸繹瀾微微眯了眯眼。
感受到周遭溫度驟冷,夜九咽了咽口水,連忙將功補過似的說道:“但是屬下打探到了神醫的行蹤,就在今日,神醫要去給陳夫人診。”
“嗬。”陸繹瀾忽的冷笑一聲,一雙桃花眼中帶著戾氣,“有事脫不開身卻給彆人診,原來這神醫是人下菜碟?”
白雲瀟和夜九都低著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