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六聽到係統毫無感情地提示:

【“前方出現一個死掉的趙剛。”】

第7章

人命是什麼。

安小六望著趙剛完全僵硬掉的身體,陷入沉默。

狗哥哭得很傷心。

他不能理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死就死了。

狗哥哽咽地說:“姊姊,你不是和地府那邊關係好嗎,讓他們把趙大哥放回來吧,趙大哥、趙大哥是好人啊。”

安小六平靜地說:

“對不起,那裡隻能進不能出,我也沒有辦法。”

男孩希望破滅,伏在屍體旁邊哇哇大哭。

趙剛是一名刀客,他身上的傷都是刀傷,可見殺死他的也是一名刀客。

江湖上的事很難三言兩語說清楚,狗哥可能永遠不明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殺人甚至不需要什麼像樣的理由,有人甚至用“我想殺人了”這種荒唐的理由去結束彆人的生命。

安小六和狗哥將趙剛搬到車上,找了一個就近的地方埋了。

期間安小六試圖尋找趙剛的那把大刀,但找了一圈一無所獲。

她想,那把刀可能被殺掉趙剛的刀客拿走了。

一個江湖人想要證明自己殺死了另一個江湖人,自然不可能將對方的屍體搬來搬去,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拿走對方身上一件標誌性的物品。

趙剛將自己的匕首送給姐弟倆防身,但姐弟倆第一次使用這把匕首卻是挖土幫趙剛下葬。

狗哥從附近移了許多野花,栽種到趙剛的墳前。

“姊姊,趙大哥是好人,你要讓判官伯伯送他去一個好人家。”

“我會的。”安小六輕聲道。

她拍拍身上和手裡的土,站起來對跪在墳前的孩子說:“走吧。”

“唔。”

男孩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那方矮矮的墳,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

“趙大哥再見。”

“積潤初銷碧草新,鳳陽晴日帶雕輪”。

溫庭筠這首《和道溪君彆業》道儘了鳳陽的春色。

眼下雖不是春天,卻也是極好的時節。

清晨,天還未亮。

安小六推著那輛破舊的板車來到一條寬敞的大街。

十天前,她和狗哥來到人生地不熟的鳳陽城。

在係統的指點下,安小六來到鳳陽城第二繁華的大街,在巷子與大街的交叉口開始賣粥。

安小六的粥香得過分,價格又便宜,因為每天隻賣一種粥也沒擋彆人的路,最初幾天生意很不錯。

客人們從彆家買餅買包子買茶葉蛋……帶到安小六的粥攤這邊喝粥。

但這兩日情況又有了變化,鳳陽城內一夥地痞盯上了安小六的粥攤。

想要白吃白喝不說,還想收保護費。

安小六打聽過了,這夥地痞都是附近沒臉沒皮的閒漢,他們不敢對本地人和有錢的外地人下手,騷擾目標精準鎖定在沒權沒勢的外地人身上。

因為乾的不是殺人越貨的勾當,就算官府來人抓他們,他們也不怕,牢裡蹲幾個月可能比外麵晃蕩著還要滋潤些,官府也拿這些滾刀肉沒轍。

有人勸安小六破財免災,安小六最初也是這樣打算的,但她一想到自己起早貪黑淘米洗菜,天不亮就要爬起來乾活,她隻想把那些懶漢的手腳敲斷。

總之,彆想從她這裡拿到一文錢。

太陽漸漸升起。

安小六的粥攤生意越來越好。

【“您的紫蘇粥賣出了兩文錢。”】

【“您的紫蘇粥賣出了一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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