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給這四個家夥一人一個斷子絕孫腳,隻有狠狠的踩、狠狠的蹍,讓這四個殺千刀的混蛋嗷嗷慘叫才能一解她心頭之恨。

【“宿主,冷靜,請不要在光天化日下行凶。”】

係統冷靜地規勸著安小六,雖然聽起來更像是出主意。

——隻要深夜避開人就可以了是吧。

安小六惡狠狠想著。

係統沉默:我可什麼也沒說。

從某種程度上,謝煙客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

當他意識到安小六剛剛抬腳想做什麼後,謝煙客忽然想起臭丫頭和自己那便宜徒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自己幫了她,她可不見得會感激。

謝煙客在這一點還是很有把握的,因為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擔心安小六回家在狗哥麵前胡言亂語,挑撥他們本就岌岌可危的師徒關係,趁安小六不注意,謝煙客腳底抹油……跑了。

【“宿主,謝煙客跑了。”】係統適時提醒道。

“我知道。”

【“他沒有賠錢。”】

“……”

安小六肝疼。

晌午,灰頭土臉的安小六推著板車回家,迎接她的是小心翼翼的狗哥。

“姊姊,你還好嗎?”

小少年盯著安小六臟兮兮的臉,企圖從這張灰撲撲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安小六嘴角抽搐,那謝老賊果然沒安好心,損壞人家鳳陽城的房屋,還讓狗哥一個孩子擔心受怕。她是挺不舒服的,但身為大人,她就算再不開心也沒道理遷怒無辜的狗哥。

想了想,安小六說:

“遇到了四個找麻煩的無賴,不過事情已經擺平了,你呢,功課完成的如何,大字都寫了嗎?”

呃……

狗哥清澈的眼睛裡露出一絲局促。

被謝煙客認為在武學方麵頗有天賦的少年,在讀書上天資有限,一本《新編對相四言》學了大半個月讀起來還是磕磕巴巴,學過的字稍有鬆懈就會遺忘。

所以安小六要求狗哥每日寫二十張大字。

但是……

自狗哥開始習武後,每日二十張字成了他最頭疼的事。

比如今天,他光顧著練武了,二十張字一張也沒寫。

“呃,呃……”

狗哥磕磕巴巴,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老伯伯不讓他將自己學武的事情告訴姐姐。

“沒寫嗎?”

“沒、沒寫。”

男孩心虛低下頭。

安小六長長歎了口氣,她把板車停在院子中央,和小少年一起將粥缸搬到地麵:

“下午寫也一樣,正好吃完飯我看著你寫。”

“不識字被騙簽賣身契”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兒,她可不想狗哥成為這些人中的一個。

見姊姊沒有責怪,小少年心中巨石落地,露出歡天喜地的笑容:“好的好的。”

隻要姊姊不生氣一切都好說。

一個普通的晴日。

安小六在粥攤前忙忙碌碌,自從她原本擺攤的地方被謝煙客拆掉以後,因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替代的位置,隻能將板車停在距廢墟很近的巷子裡方便老客上門。

新位置緊靠著那堆斷磚殘瓦,真是寒酸至極,就連隔壁賣包子的老伯也勸安小六換個地方。

可換到什麼地方去,大家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畢竟鳳陽城繁華的地方就那麼幾條街,每條街都很擁擠,安小六之前擺攤的地方還是係統幫忙找的。

挪了新地方後,安小六明顯感覺生意清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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