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腰間彆刀的小夥兒說:

“我認識他,他叫狗哥,有個姐姐在街上賣粥,是外地來城裡找媽媽的,他姐姐的粥缸上還貼著母親的畫像,剛來時逢人就問見沒見過粥缸上的女人。”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你看上他姐姐了?”

三角眼聲音充滿著惡意的戲謔。

帶刀的小夥笑嘻嘻道:“哪能啊,他那個姐姐成天臟兮兮的,穿得跟個乞丐似的,煮粥的手藝倒是一流。”

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當著男孩的麵討論著他的姐姐。

小少年氣得臉色發紅,他還不懂什麼叫輕蔑,卻本能排斥著這些人的語氣。

“你們這些壞人,連我姊姊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我姊姊和地府那邊關係好,你們再這樣、再這樣我姊姊就會讓判官伯伯抓你們。”

小少年氣呼呼地說道。

四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而哄堂大笑。

其中三角眼笑得最為囂張,他指著狗哥咧嘴大笑:

“哈哈哈哈,有本事讓你姐姐來啊,老子倒想看看地府是什麼樣子。”

寂靜的夜裡,這四人的笑聲就像嘎嘎亂叫的鴨子。

“那你就去吧。”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三角眼覺得自己喉嚨裡卡了什麼東西。

一股腥甜的味道從他嗓子眼裡湧出來,癢癢的、麻麻的。

三角眼忍不住啐了一口吐沫,他驚訝發現那居然是一口血。

不等他反應過來,他覺得鼻子耳朵也有一點瘙癢。

所有人驚恐地望著三角眼,其中以兩個帶刀的小夥和緞麵衣裳的長臉男人神色最為誇張。

“你,你——”

“我怎麼了?”

三角眼一臉茫然。

很快,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眼睛裡有些濕熱,三角眼揉了一下眼睛,一手鮮紅。

“一、二、三……”他依稀聽到一個女人在計數。

這就是他對人間最後的記憶了。

“啊!”

老苗子和他的妹妹發出一聲低呼。

凶惡、狠毒的三角眼如一袋大米,“嘭”一聲砸在地上,整顆腦袋所有的窟窿眼兒都在流血。

他的死相是那麼恐怖,令人心驚肉跳。

“什麼、什麼人?”

身穿緞麵衣裳的男人恐懼的望著四周。

兩個腰間帶刀的小夥抽出刀,驚恐的左右張望。

剛才不可一世的凶神惡煞,此時像被嚇破了膽一般,恨不得變成老鼠找個地洞逃出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確實和地府那邊關係好,我讓哪個人三更死,那個人絕對活不到五更。”

“咣當。”

這是那個帶刀小夥刀落的聲音。

“咣當。”

這是另一個帶刀小夥刀落的聲音。

兩個人和三角眼一樣,先是喉嚨發癢、再是鼻子、後來是耳朵,最後是眼睛。

當他們五官全都出現異樣的感覺時,就是他們去見三角眼的時候。

穿著緞麵衣裳的男人害怕的全身哆嗦。

他手下接連死了三個人,他卻連凶手的麵都沒見到。

他是這一帶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壞人,但這一刻他卻恨不得有個好人像那孩子一樣,可以對自己出手相助。

對,孩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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