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 你是不是忘帶東西了,怎麼感覺你這包袱小了很多。”

“嗯, 因為少了一盒珠寶。”

有錢人安小六雲淡風輕地說。

彭一虎大驚:“珠寶呢,那麼一大盒珠寶?!”

哪個小賊那麼大膽,居然偷到瘟神娘娘的頭上?

已經厭煩太多金錢的安小六淡淡道:“我買了一些藥材。”

“那可是一整盒珠寶,”彭一虎聲音都驚變調了,“恩公你被坑了,老子去找那個混蛋把錢要回來!”

“沒有被坑,不用找他了,”頓了頓,安小六又說,“我在給你紮針前,還給你喂了一種藥丸,這些藥材再加幾味就能配出五粒同樣的藥丸。”

“!!!”

這一刻,彭一虎萌生出“我要‘金盆洗手’”的衝動——倘若隨隨便便死了,豈不是浪費恩公那昂貴至極的救命良藥?

關中之行讓“富婆六”忽然意識到錢能做什麼。

自那以後,每路過一個市鎮,她都會購買一批貴到令彭一虎兩腿發軟的藥材。

藥材是很占地方的。

於是安小六又抽出了兩天,在郊外將那些藥材製作成一罐罐濃稠的膏湯。

風和日麗的一天,彭一虎載著安小六又來到一個大市鎮。

“恩公,這是本地最大的藥行。”彭一虎這般介紹道。

安小六下車後卻沒有進去,她望了一眼裡麵琳琅滿目的藥材,搖搖頭:“不用了。”

“這是為何?”

“沒有錢。”

彭一虎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荒唐的故事,那麼一厚摞銀票,那麼一大盒珠寶!

“沒有錢,怎麼會沒有錢?!”

“花光了。”

從“富婆六”到“窮鬼六”,在係統撕心裂肺地哭泣中,人生大起大落的安小六心平氣和地說。

她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

一如坦然接受命運的饋贈。

隻是……那些長生牌不能要了,這批財神不好用,我要再換一批!

彭一虎神色複雜,非常複雜。

他終於明白堂堂瘟神為何如此拮據。

他回去就要警告自家子侄:沒錢學什麼下毒,都給老子好好練習刀法和拳腳功夫!

安小六錢花光了。

在金陵有彆業的彭一虎依然是個有錢人。

彭一虎說:“恩公不必擔憂,錢財乃身外之物,算不得什麼大事。”

第二天,彭一虎就被狠狠打了臉。

他放在內衣夾層裡的銀票不見了,偷走他銀票的小賊不僅搜羅走彭一虎所有的銀票,連荷包裡的碎銀子也沒放過。

囂張的小賊甚至在彭一虎刀鞘上留了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上麵隻有“借錢”二字,落款卻相當不得了。

彭一虎把這封信揉成一團,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四腳:

“司、空、摘、星。”

江湖皆知,“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偷東西不是為了錢,他隻是單純為了“好玩”或是“與什麼人打了什麼賭”。

但對彭一虎、安小六來說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恩公,咱們沒錢了……”彭一虎萬分羞愧。

昨天他還對信誓旦旦對恩公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今天這個“身外物”就飛走了。

安小六想了想:“把車賣了吧。”

也隻能賣車了。

彭一虎把車廂賣給當地一個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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