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地說,“我待會就去問謝伯伯!”

“還有你爹爹媽媽那邊也要通知一下,可彆忘了。”

“好的好的。”

小少年一蹦三尺高。

匆匆扒完午飯,拔腿向外衝。

……

兩日後。

安小六驅趕著騾車,帶著狗哥悄然無聲離開金陵城。

安小六的騾車就是馬騾後麵栓著板車。

自小少年與親生爹媽相認,每次出行必是香車寶馬。

玄素莊財力非凡,二位莊主對失而複得的幼子既憐愛又心疼,恨不得將世上最好的東西捧到少年麵前。

安小六卻很少嬌慣狗哥什麼。

畢竟……她太窮了,想嬌慣也沒什麼錢。

這日黃昏。

寶騾拉著姐弟倆再次進入開封地界。

雖然此地並非侯監集,卻也是安小六和狗哥曾經到過的市鎮。

誰能想到呢,短短一年光景,兩個從侯監集討飯的小乞丐就住上了有屋頂的房子,吃上了熱湯熱飯。

天漸漸黑了。

客棧裡都是因趕路勞累了一天的旅人,吃過晚飯,客人們喝酒吹牛,返回各自回房歇息。

安小六則帶著狗哥到客棧外麵練功。

謝煙客同意狗哥出遠門是有條件的,為了保證男孩的學武進度,狗哥必須每天保證有一個時辰的習武時間。

卻在此時,安小六腦子裡忽然響起兩道平穩的聲音:

【“前方出現一個曾經幫過你的火孩兒。”】

【“前方出現一群追逐火孩兒的習武之人。”】

安小六將正在練功的小少年拉到一邊。

“姊姊?”

“噓,彆出聲。”

安小六捂著嘴,狗哥學著姊姊的樣子也捂著嘴。

兩人躲在深巷的暗處偷窺。

隻見遠處昏暗的燈火中,跑來一個年紀不大的紅衣小童。

眼下雖然是春天,夜晚依然寒涼,小童身上卻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紅衣。

他捂著胸口,一邊拚命向前跑,一邊回頭向後看。

就在安小六和狗哥藏起來時,紅衣小童腳下絆了一跤,重重摔在地上。

緊接著,更遠處跑來一群舉著火把的黑衣人。

這會兒工夫狗哥已經認出了紅衣小童的身份,他扯扯安小六的衣擺,小聲說:“姊姊,是當初在鳳陽幫過咱們的小公子。”

狗哥對火孩兒印象深刻,這位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小公子,兩巴掌把王賴子扇飛,那是狗哥第一次見識到普通人與習武之人的差距。

“我知道。”

安小六說著,從地上抓起兩塊石子,向紅衣小童的方向飛擲過去。

小童聰慧異常,兩枚石子落地的瞬間,他已經察覺到深巷子裡有人,此時他已顧不得對方是敵是友,隻能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施展輕功,咬牙衝進安小六和狗哥匿身的地方。

“救我,救救我……”

不等小童跑幾步,安小六截住了他。

她一把捂住紅衣小童的嘴,小孩蹬著腿,拚命掙紮:“唔唔——”

絕望中,他的眼裡流出了淚。

“彆出聲,火孩兒小公子,是我們,你在鳳陽幫過我們。”

聽到對方準確喚出自己的名字,掙紮的紅衣小童很快安靜下來,鳳陽,自己幫過的人……

“賣粥的姐姐?”

他竟還記得安小六!

與此同時,舉著火把的黑衣人追了上來。

為首的壯漢拿著火把在地上一照,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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