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裡麵是一盒銀針。
“你在心裡數三十下。”
安小六說完,拿出銀針迅速刺向朱七七幾處穴位,紮完之後喂了她一顆藥。
安小六替朱七七施針的時候,耳朵一直傾聽幾人對話。
原來熊貓兒愛慕對象就是朱七七,他撿到了朱七七貼身玉佩,玉佩上刻的名字卻不是朱七七,而是——
“沈浪,沈浪,你這呆子!我就在這裡,是我啊,我就在這裡啊!”
頂著滿頭銀針的朱七七大聲喊。
她著急的聲音在荒祠中格外響亮。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迅速閃到安小六身邊,震驚望著眼前麵目全非的姑娘:
“……朱七七,真的是你?”
朱七七大聲哭嚎,語氣充滿了委屈:“沈浪,你這混蛋,你怎麼認不出我啊!!”
沈浪?
安小六抬頭驚訝看向那個俊朗不凡的年輕人——
他是沈浪?!
那個次次搶在自己前麵抓住盜匪,拿到仁義莊賞金的沈浪?
天黑了。
荒祠的柴火很旺,時不時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
安小六吹著手裡熱騰騰的烤肉。
所有人圍篝火而坐,聽朱七七哭哭啼啼講述她的經曆。
安小六位置左邊是楚留香,右邊則是失魂落魄的熊貓兒。
他撿到了朱七七的貼身玉佩,並對她一見鐘情,但朱七七的貼身玉佩上卻刻著“沈浪”的名字。
熊貓兒,好慘一男人。
此時,安小六已知道,那個與沈浪一同來的,仿佛全天下都欠他錢的男人名叫金無望。
另一個被江左司徒抓住的女子名叫白飛飛。
這個被富貴兒判定“武功高強居心叵測”的姑娘,雖然頂著一張奇醜無比的臉,顧盼之間卻透出令人憐愛的嬌羞之意。
在場男人,包括楚留香在內,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憐惜地望著她。
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吃肉吃肉!
安小六咬了一口油滋滋、香噴噴的烤肉,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笑出聲來。
“香帥身邊的小兄弟倒是眼生的很,居然能解江左司徒家的癱啞之藥。”
金無望忽然盯向對麵一團孩子氣的安小六。
他陰鬱的眼神讓人心生涼意,安小六低頭咬著肉串,她明明嘴巴裡塞滿了肉,吃相卻很風雅:
“朱姑娘給錢了。”
沈浪忍不住道:“小兄弟既能解開——”
不等他說完,安小六截口道:“我並不會易容,不過你要給我錢,我可以教你做他們家那個破暗器,十萬兩,僅限今晚。”
“噗,你——”
這是被五花大綁的江左司徒。
他聽到安小六將自家獨門暗器“煙雨斷腸絲”稱為“破暗器”,怒急攻心口噴鮮血,僅剩的半條命又去了一半兒。
“十萬兩,煙雨斷腸絲?”金無望目光微閃。
“那是他的價,換你二十萬。”
“那我呢?”
朱七七迫不及待地問道,江左司徒一路欺辱她,她隻想學會他們家的獨門暗器親自報仇。
“一百萬。”
“為什麼他們十萬二十萬,到我這裡就變成了一百萬?!”
朱七七氣惱的不得了。
“因為我不想賣給你。”
安小六實話實說。
雖然朱七七是火孩兒的姐姐,可火孩兒平時可沒少抱怨朱七七闖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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