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選擇那條更困難的路, 陪朋友一同承擔。

“……你真能治好我的傷?”

唐天容陰鬱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安小六。

安小六也覺得口說無憑,不如亮出點真本事:

“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錢,拿出來一半, 我讓你試一試效果, 如何?”

唐天容不假思索道:“我衣服夾層有銀票,你自己拿吧。”

他現在雙手已廢, 連吃飯都需要彆人去幫忙。

唐天容何等驕傲,寧可絕食也不肯讓彆人動手喂一餐一食。

可現在他卻改了主意,大丈夫能屈能伸,被彆人照顧幾天又如何?

安小六不怕唐天容給她下毒使絆子,連手套也沒帶,直接起身走到他麵前,手摸向唐天容的長衫……

“砰——”

安小六房門又開了。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粗魯、響亮。

【“一個色厲內荏急於捉奸的非法組織成員。”】

隻見一個白衣秀美的姑娘冷冷站在門外。

唐天容英俊冰冷的臉望著她,安小六美豔絕倫的臉也在望著她。

白衣姑娘瞬間傻了眼。

——找、找錯人了。

“她也是你的病人?”

唐天容冷冷道。

那個叫歐陽情的女人排在他前麵也就罷了,畢竟她看起來快要死了,這個全須全尾的白衣裳卻是萬萬不可。

然後……

唐天容眼中意圖插隊的女人猛地關上門:“對不起對不起,我找錯地方了——”

她人站在門外,聲音聽起來既惶恐又不安,仿佛一隻被嚇破了膽的兔子。

安小六卻知道這姑娘就算是隻兔子,也是一隻吃肉、有爪子的兔子。

幾個時辰前,她們在春華樓還見過一次。

當時那姑娘咬著陸小鳳的耳朵,眼裡、嘴裡、心裡都隻有他一個人。

安小六從唐天容懷中取出銀票,聽著門外已經走遠的腳步聲,不緊不慢道:“她不是我的病人,她是陸小鳳的病人。”

唐天容了然。

安小六清點好銀票,一半自留,另一半塞回唐天容衣服裡。

唐天容懷裡的銀票是雙數的,不錯不錯。

十四日清晨。

天還未亮,屋子裡一片漆黑。

安小六卻已睜開了眼睛。

盞茶的工夫,從矮榻的方向傳來“沙沙”聲。

安小六取出火折子,點燃燈盞。

昏黃的光照亮了並不算寬敞的房間,也照在了歐陽情略顯蒼白的臉上。

“你比我預想中醒得早一些。”

安小六望著矮榻上的歐陽情,沒頭沒尾地說道。

歐陽情倏然睜開眼,她望著對麵美得連女人也動心的陌生女子:“你是誰?!”

“陸小鳳托我照顧你幾日,”安小六說,“他給我錢了。”

“你把錢給我,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歐陽情坐起來飛快地說。

安小六點點頭:“可以,你先把命給我,我會把錢燒給你。”

歐陽情冷笑,她話未說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道:“我的毒是你解得?”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安小六慢悠悠地說,“想清楚怎麼死了嗎?鑒於你長得挺漂亮,我可以讓你死得稍稍不那麼痛苦。”

“你有本事——”

歐陽情話未說完,人已經軟軟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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