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的血滴及肉條,砸在了下方押運士族的臉上、身上,甚至噴灑在地麵和押運車處!

“啊!”

驚恐的慘叫聲,在許山出刀的一刹那,響徹在整個南古側門。

抱頭鼠竄的押運士卒們,一邊逃離著這宛如地獄般的現場,一邊驚悚、膽寒的扔掉身上的異物。

恐懼,蔓延至所有人的心頭!

更讓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的徐錦,打心底怵怕。

從他們的視野中,今晚的皓月……猩紅如血!

百刀之後,騰在半空之中的許山,渾然發力。

“還有一刀,敬諸位兄弟在天之靈。”

‘噌!’

‘滋啦。’

下一秒,張副將的頭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許山一刀劈下。

‘唰!’

還保持著死前痛不欲生表情的頭顱,在夜空中劃出了一道嗜血的拋物線。

附著著暗勁,躍過了‘警戒線’,重重的砸在了北伯侯一行麵前。

‘啪嗒嗒。’

無馬可乘的徐錦,看到這一幕後,嚇得是蹣跚後退了數步。

頭顱停止滾動的一刹那,張副將那死不瞑目的眼眸,剛好與徐錦對視。

‘噗通。’

霎時間,雙腿無力的他,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許,許山,你未免太猖狂了吧?”

回過神的北伯侯,強裝鎮定的嘶吼道。

在他說這話時,錦衣衛已把其餘七名冒頭的凶手,紛紛拿下!

‘啪。’

把短刃仍還給王啟年的許山,順勢上馬之際,冷聲扭頭道:“放眼整個京城,能讓城防營和兵部,同時替凶手打掩護之人,屈指可數。”

“而你北伯侯,就是其中一人。”

“彆告訴我此事,你一概不知。”

說到這,隔空點向徐家父子的許山,一字一句犯狠的開口道:“這件事,沒完!”

“才剛剛開始!”

‘咕嚕。’

當許山說完這些後,北伯侯一行失神的深咽一口唾沫。

直至這個時候,動動嘴皮子讓副手去安排此事的徐錦,才知道捅了多大的簍子、惹了怎樣的一個狠人!

“把主辦人一行全部帶走!”

“是。”

看到錦衣衛欲要把兵部之人也要抓走時,華明連忙上前道:“許大人,張參事他們即便有錯,亦是由兵部或吏部來審判。”

“你們全都帶走的話……”

不等對方說完,滿目猙獰的許山,點向對方道:“我不僅要全部帶走,我還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

“他們出不了督查司的地牢。”

“助紂為虐,也是原罪。他們都得下去給我兄弟陪葬。”

“還有你,華明……”

“南古側門的營帳,接手了這些受傷的凶手,並給他們請了三名軍醫。”

“現在這三名軍醫,正在我督查司呢。我回去了,就能拿到他們的口供。”

說到這,當眾用刀鞘點著華明的許山,隨後,凶狠的補充道:“不管是誰,把人給我送到督查司。”

“我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不送?陣仗,隻會比這更凶殘。”

說完,都不予以華明再開口的機會,許山直接調轉了馬頭。

“嗎的,殺我錦衣衛的凶手,你們都敢包庇?”

“我倒要看看,一品大員、侯爵世家,能不能保得住你們的狗命。”

當勃然大怒的許山,吼完這話時,整個南古側門響起了眾錦衣衛殺氣騰騰的共鳴聲。

“屠,屠,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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