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已經完全沒辦法清洗乾淨的T恤剪碎毀屍滅跡,然後換上了一件一模一樣的。

第二天父親早早外出工作,母親詢問他額角怎麼有一塊兒青紫,夏油回答是睡覺時翻身不小心碰到了床頭櫃的邊緣。

“稍稍注意些吧,傑。”母親似乎有些擔憂,“總是在爸爸媽媽不知情的時候留下傷口,會讓我們擔心的。”

夏油微笑著答應了,沒有讓母親發現他的不適,而那道幾乎算得上是深可見骨的傷口在多年以後仍舊沒有愈合,反倒是橫貫在那裡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似乎有黑眼圈了,”五條悟囂張地占據了大半個沙發,“是青春期男生獨有的午夜悸動,所以才無法入眠嗎?”

“隻是在思考如何在暗殺同期之後成功逃避追責。”夏油扣上了製服的扣子,頭也不抬地回答。

五條聞言抬了抬有些下滑的墨鏡,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了□□的模樣,對準夏油:“boom——”

“去吃早飯。”夏油巋然不動。

為了避免被硝子暴打,他們兩個最後也沒有跑去敲女生宿舍的大門。五條抱著夏油傑送去的糖果罐子,撥弄著裡麵的分裝糖果,糖紙擠壓在一起發出沙沙的聲音,不算好聽,甚至有些刺耳,卻讓他樂此不疲,而夏油將五條帶回來的伴手禮丟在了宿舍。

高專的咒術師們雖然用自己的術式來祓除咒靈,但在實戰時,體力和戰鬥意識也至關重要。夏油向來注重體術的鍛煉,在入學之前,他也擁有專門的訓練老師,對方並不是咒術師,在普通人中也堪稱強大,隻不過迄今為止不被人所知罷了。

五條這家夥稱得上是家學淵源,但因為性格太過惡劣的緣故,向來被夜蛾老師剔除指導戰的行列。與五條悟對戰的隻會是夏油,然而這兩個家夥的戰鬥完全沒辦法讓新生們有所收獲。

“是斷層式的難度跨越,”正在觀摩對戰的七海建人如此評論,“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參考性。”

“的確,”坐在一旁的灰原點頭,“聽說夜蛾老師準備給兩位前輩評定特級,已經遠遠把我們甩在身後了,真好啊——”

七海聞言頗為詫異地偏頭看過去,卻隻能看到自己的同期雙眼亮晶晶地觀摩著兩位最前的對戰,他頗為無奈地輕咳一聲,隨即也像是灰原一樣,認真地觀看五條悟與夏油傑的對戰。

……所以,出現如今的場麵也完全算不上意外吧。

硝子眼神死,決定裝作不認識兩位同期——五條與夏油在對戰的時候會儘量減少術式的使用,轉而完完全全靠體術來分勝負。沒有拿出真本事對戰的後果就是這兩個家夥打著打著就會打出真火,繼而像是兩個小學生一樣互相扯頭發使絆子,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開始亂放咒靈亂用術式,最後雙雙被夜蛾老師提去辦公室訓斥。

家入硝子:我似乎是二年生中唯一的正常人。

雞飛狗跳的對戰訓練暫且不提,午後夏油便隻身一人前去夜蛾的辦公室向其請辭——他沒有說理由,表情也跟平常沒什麼兩樣,隻是跟夜蛾老師說要休息一陣子,不會太久,也不會影響日常的工作。

“決定了嗎?”夜蛾歎息。

“啊。”

夜蛾沒有追問,傑也不必多說。五條悟那家夥似乎正在睡午覺,硝子也回去享受難得的午休,七海與灰原剛剛外出任務,偌大的高專居然安靜得讓人感覺有些恐慌。

“我隻給你十五天的假期,已經是極限了,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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