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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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太過疲憊,講完故事的大家都忙不迭地跑去睡覺,淩晨兩點鐘,大家都已經進入熟睡狀態,夏油傑這時才小心翼翼從被窩裡爬起來。他用咒術暫時屏蔽了伊藤與堀純一的感知,然後借由夜色的掩護,獨自一人去了距離客房不遠處的雜物間裡。
不知名的黑色黏性咒靈並沒有固定形態,它更偏向於一灘狀似石油的液體。因為夏油當初吞食對方形成的咒靈玉時印象過於深刻,乃至如今想起來都會忍不住作嘔,故而夏油也懶得給對方起名字。這會兒它就守在雜物間,黏糊糊的黑色物質緊緊地包裹著狀似人形的物體,見夏油來了,濕噠噠的黑色黏液化作一隻小手,忙不迭地與夏油打招呼,興奮到手指掄成了出現了殘影的風車。
如果拋去有點兒惡心的外表,這家夥看起來更像是一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硬要說的話,還有點兒可愛。
……我一定是腦子壞了,夏油想。
他又回憶起那種糟糕的口感,臉色難看地止住了想要嘔吐的欲望,抬手將不知名的黏性咒靈收了回來——或者我們可以稱其為毒液,但因為涉及到版權問題,隻能就此作罷。
當然,毒液君裹住的不知名存在的確是小孩子,他穿著破舊的背帶褲,脖頸處是一團黑霧,沒有頭,頭被夾在臂間。
除卻有些青白的臉色,那顆頭看起來居然有幾分清秀可愛。小家夥看到夏油傑,麵色恐懼地後退了兩步,活像是被霸淩的小孩子。
夏油:……
倒也不必。
新咒靈,get。
夏油如今已經能夠麵不改色地吞掉各式各樣的咒靈玉,就連對嘔吐和無法忍受的味道都習以為常。如同朝所說,這隻是為了得到強大力量而付出的代價而已,無需抱怨,也無需在意。味覺的麻木大概是吞食咒靈玉的後遺症,不過有悟投喂的甜品在,應當會讓心情更加舒暢一點吧。
大概是地理位置比較特殊,民宿附近的確是特彆容易讓咒靈生成的場合。夏油特地飛到上空打量了一圈兒,總感覺氣息汙濁到與東京有的一拚,他甚至還在離開的時候順手消滅了一處正在孵化的咒胎,頗有些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意味。
藤原吉成與堀純一還在睡,夏油也鑽進被子裡,在聊天軟件上與五條悟道了晚安。在睡前他仍在思考,比如說這裡為什麼會有民宿在營業,而作為極易生成咒靈的場所,為什麼老板仍舊不肯搬離。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佐藤真帆口中那位木村太太的確已經去世,她的女兒如今借由著父母的遺產和社會福利生活,某日在夏油回到家鄉的時候,他還不小心撞到了對方。
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女孩兒的額頭上……似乎也有極為明顯的疤痕。
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念頭一旦升起,就無法停下來了。他迷迷糊糊入睡之前,還在想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法回到家鄉探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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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吉成的探險筆記:
記錄其五。
我們十點鐘到達了原定目的地,也就是荒村附近。這裡的確十分荒涼,周圍完全沒有人煙,據說走到最近的村莊也要近半個小時。
村莊裡空無人煙,所有房子都顯得十分破舊,曾經被種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