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藍染逼問對方東仙隊長到底在哪裡。

而時至今日,藍染就坐在這兒,以死神之軀成為虛圈的無冕之王,手下戰力全部是大虛。於他本人而言,這點倒是無關緊要,更遑論孤獨與無措了。

藍染就是這樣的人,無需陪伴、也無需同情,他隻要手下追隨在他的身後,仰望他的背影,僅此而已。

“久疏問候。”

藍染頗為隨意地抬手,道,“近來如何,夏油君?”

“趣味橫生。”夏油笑眯眯地坐下,用一種十分尋常的語調來跟藍染君閒談,“就像是把一顆石子投入到平靜許久的湖泊中,激起的漣漪非常美麗,我的確對此十分欣賞。”

“看來你樂在其中。”藍染饒有興致地詢問,道,“那麼如今,漣漪尚未平複麼?”

“僅僅是開端而已。”夏油答。

藍染帶來的消息十分有用——屍魂界也好、現世的諸多家族也好,他們總會留下各式各樣的紙質記載,用於記錄一些曆史上發生過的事情,或記錄一些名姓。

藍染的手下曾經潛入某咒術師的家族,而瀞靈廷內迄今為止仍有他的內應,對方借由鏡花水月的效果去了真央圖書館及大靈術回廊,諸多資料彙集在一起,由屍魂界在多年前處理過的大事件和在現世的文書兩相印證,將所有蛛絲馬跡都指向了同一個人——禦三家之一的加茂家中典籍有所記載、也曾在咒術師的族群中口口相傳的、明治時期被稱作‘最惡咒術師’的加茂憲倫。

“夏油君身處咒術界,想必比我更了解和此人有關的事跡,”藍染推過記錄了資料的文件夾,用不疾不徐的語調繼續敘述道,“具聞,在現世犯有罪大惡極罪行的人類,靈魂即會在死後墮落為虛,而死神將其淨化後也無法化作靈子,而是會喚來地獄之門。”

“靈魂被拖入無間地獄,在無儘的黑與暗中逐漸被消磨意誌、最終將無知無覺,化作一切歸於原點的純白靈子。以加茂憲倫之罪孽,自當被贈予一張通往無間地獄的單程票,然而當對方死去時,屍魂界的死神卻並未發現他的魂魄,仿佛那具身體隻是空空的軀殼。”

“唔?”夏油擰眉,隻覺得這種說法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示意藍染繼續說下去,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將聽到的信息與他知曉的情報一一印證。

明治時期至今也有百餘年,對人類來說,百餘年足夠被稱為滄海桑田,但死神們卻隻覺得百年時光轉瞬即逝。當時那件事還在死神的群體中被討論了許久,負責此事的是十三番隊外派隊員,因加茂憲倫之罪行、即殘害諸多咒術師、將普通的人類女子視為實驗道具與容器、逼迫對方與咒靈結合,把實驗產物混雜著自己的血液任其數度妊娠分娩,產出死胎之後任其化作強大的咒靈,這等行徑堪稱駭人聽聞,哪怕是亡者歸所也不免加大了關注的力度。那位負責魂葬的死神在並未找到對方魂魄的時候急忙將此事上報給了直屬席官,自此層層轉去,最終由時任十三番隊副隊長的誌波海燕接手。

而誌波海燕卻發現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也多虧他的運氣夠好,才能在偌大的流魂街如同大海撈針般與某位流魂偶遇。

對方是定居在流魂街西十二區的魂魄,名為加茂憲倫,容貌跟現世那位極度相似,隻不過更顯年輕一些。靈力越強的人類死後在現世的記憶消失得越快,加茂憲倫在現世是咒術師,死後反倒靈力平平,誌波海燕發現對方的時候,對方仍舊對現世有些殘存的記憶。

因惻隱之心,誌波海燕並未將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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