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同胞們,可總有一些人對盤星教主的善心棄如敝履,在作死的道路上前仆後繼。

不難想象,最近愈發囂張的敵人正是由五十嵐裕鬥授意。

“夏油君真是很可靠的友人。”五十嵐呷了一口清茶,他彎起眸子,聲音中帶了奇特的頓挫感,“如果不是因為現狀如此,真想有朝一日,與您暢談一番呢。”

“恐怕是沒有這種機會了。”夏油也懶得與對方裝模作樣,五十嵐最近給他找來的麻煩可不少,小到咒術師們在暗處的襲擊,大到某些政要高層給盤星教施壓。不難看出,對方在咒術界和普通人的權力中心都有心腹,不難想象,這家夥的確是所圖甚大。

“……好絕情啊。”

五十嵐裝出了可憐模樣的時候,那副作態也虛假浮誇得要命。夏油從前來赴約的兩天前,還被幾名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詛咒師攔在‘帳’裡,五個詛咒師圍攻一個,本以為會穩操勝券,結果卻被儘數擊退,隻不過咒靈操使似乎也受了不輕的傷,而那些被雇傭而來的詛咒師也從未說出他們的雇主是誰,百分之九十與五十嵐脫不了乾係。

既然大家都等不及,那就乾脆撕破了臉皮去動真刀真槍。五十嵐曾經試圖去傷害夏油的父母與友人,卻因為各式各樣的原因未能達成目的,時至今日,他仍舊認為咒靈操使的身份與能力是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時間已經不夠充裕,他需要加快速度,甚至不惜鋌而走險。

“總之,”五十嵐在下一刻收起了那副虛假的表情,轉而去跟夏油談論其他話題,“姑且在這裡單刀直入地詢問,夏油君努力了這麼久,究竟有沒有哪怕一秒鐘思索該如何改變現狀呢?”

“喔?”夏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同樣意有所指地回應道,“五十嵐君所說的‘改變’,它所代表的含義是?”

“我不是蠢貨,夏油君。”五十嵐將空掉的茶盞緩緩推了過去。他放緩語調的時候,聲音中所蘊含的意味總會讓人產生無從得來的信賴感,“你在背地裡做了些什麼,我一清二楚。”

“特級的咒術師,是咒術界最為強大的力量之一,即便是這樣的強者,在麵對層出不窮的咒靈時也免不了生出諸如‘無力’的情緒,對吧?”

“一無所知地生活在世界上各個角落的普通人占據大多數,反倒是掌握了真相的咒術師們成為了少數群體。越來越多的詛咒被普通的人類生成,而咒術師卻要為那些愚民們祓除咒靈……值得嗎?夏油君,你在進行生死搏鬥的時候,有沒有哪怕一秒,被負麵情緒充斥了正具身體呢?”

“你看起來似乎感同身受。”夏油說。

房屋的牆壁遮擋住外麵火辣的熱度,隻不過日光仍舊由木質的格子窗外偷偷探了進來,細小的灰塵在光柱中飛舞,而明亮的陽光肆意地在地上勾畫出平整的分隔。兩個人卻坐在陰影處,他們像是在閒談,又像是每一句都在針鋒相對。夏油重新審視著從五十嵐口中吐出的一切字眼,試圖從中窺見對方真實身份的一二證據。

“祓除咒靈不應當是被輕易評判的事件,五十嵐君,”他眼簾低垂,“隻是需要做,能做,就做了……就是這樣的道理,簡單得讓人有些啼笑皆非,對吧。至於所謂的負麵情緒?那是人之常情。”

“您就沒有過不甘和遺憾嗎?就不會有痛苦和不耐嗎?”夏油同樣回以質問,“而你所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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