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軍警低下頭:“是……”
白發男人嘴角掛著和善笑容,他輕輕步入緊張對峙的人群之中,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抱歉,醫生,我們當中的一個孩子傷得很重,能否暫時將他放在這裡?”
說著,又有兩個軍警走進來,他們抬著一副擔架,擔架上有個渾身是血的少年。
少年是昏迷的,他的衣物被鮮血浸透,露在外麵的皮膚顯露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血。
“醫生,我們暫時還有彆的事要做,請你幫他簡單包紮一下,等我們事情完成後就回來接他。”
*
禾月吩咐人將昏迷的少年抬到床上,挽起袖子,開始了治療。
他取來紗布和藥,剪掉對方血跡斑斑的衣服,用藥水為其清洗了傷口,儘可能地將對方身上血汙擦拭乾淨。
這過程中,對方的睫毛戳到了他的手,一陣酥癢感從他指尖擴散出去。
帶著好奇,禾月開始觀察起對方來:與他差不多年級的少年正靜靜地躺著,臉色略顯蒼白,但即便是在這樣狼狽不堪的狀態下,也難以掩飾其五官的清秀與立體。
軍警選拔人員也看顏值嗎?
完成包紮後,禾月退後一步,滿意地審視著自己的傑作,隨後,他抬頭望向窗外。
天邊的雲彩已經被晚霞染紅,金黃色的餘暉灑在破舊的街道上,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黃昏之中。
“不是說好很快來接他的嗎?”禾月嘀咕,“怎麼還不來?”
就這樣,他一直等到晚上,也沒見那幾個軍警回來。
入夜後,禾月關上診所的門,他眼前浮現出白發胡子男的笑容,他有種上當的感覺。
“可惡,應該先讓他們付錢的。”他懊惱道。
“我可是犯罪組織成員,我絕對不能留一個軍警在這兒,這會給我的犯罪生涯染上汙點。”
抱怨了一通後,禾月決定先去洗澡。
臨走前,他威脅昏迷中的少年:“如果那幾個軍警明天再不來接你,我會考慮把你扔出去哦。”
*
半小時後,禾月慵懶地走出浴室,在身上裹了一條柔軟的浴巾,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額頭上,水珠順著發梢滴落。
他打算回到臥室,但當走到客廳時,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愣。
臥室門口,渾身是血的少年站在那裡。
他的眼神,是禾月從未見過的冰冷與決絕,穿透空氣,直抵人心。那雙眼睛裡帶著無儘殺意,仿佛正準備對某個未知的目標實施最殘酷的審判。
“這是哪兒?”少年緩緩開口問道,帶著病人特有的沙啞。
禾月本能地尖叫了一聲,他下意識地將浴巾拉緊,試圖遮住更多的身體。
少年的動作是出乎意料的迅速且粗暴,禾月叫喊的那瞬間,他幾乎是閃現般出現在禾月麵前。
一把將禾月推倒在沙發上後,“喀嚓”一聲,禾月腕上多了一副手銬。
隨即,少年手中的劍抵住了禾月喉嚨。
“森下禾月,某犯罪組織成員,曾間接參與多項犯罪行為,涉嫌非法開設黑診所,以軍警的名義,我在此將你逮捕。”
一字一句,帶著不容褻瀆的正氣。
幾年前,禾月和條野一起加入了某犯罪組織,很快,條野晉升成了組織的乾部,禾月則是他的助手。
但好景不長,因為禾月飯量巨大,他遭到了組織其他人的嫌棄。
雖然有條野給他撐腰,但禾月無法忍受自己吃個飯都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