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對方露出來一個笑容。

借助外部力量,鐵腸的嘴角終於彎曲起一個極不自然的弧度,雖然是一種被迫的、略顯生硬的扭曲弧度。

禾月:“對,就是這樣,給我保持住。”

然而當他鬆了手,鐵腸又絲滑地恢複成了冰山臉。

也許應該給鐵腸買個“微笑矯正器”。禾月心想。

折騰了一番後都不見成果,禾月有些泄氣:“你還是彆站在這裡了,去後院待著吧。”

鐵腸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外:“你不需要我保護你?”

禾月語氣生硬:“對,不需要了,你待在這兒隻會把病人嚇跑。”

*

就這樣,鐵腸被趕到了後院。

診所的後麵有一個很大的庭院,院子裡栽種了花草,夏日午後的蟬鳴和鳥叫聲雜亂地交疊著,反而呈現出一種渺遠的空寂。

鐵腸在草地上坐下,沒過多久,他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是立原發來了消息——

“鐵腸,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你真的不回來慶祝嗎?!你如果肯回來,我幫你買蛋糕慶祝,我保證。”

“該死!福地先生正忙著追蹤ShadowCrew的乾部,但如果他問起你的事,我要怎麼回答啊!”

還有一條是燁子小姐發來的:“鐵腸你個混蛋!在福地先生發現你失蹤之前,馬上給我回來!”

鐵腸猶豫起來:要回去嗎?

但他跟禾月約定好藥待在這兒兩個星期,他回去的話,誰來保護禾月呢。

但此時,他又想起剛剛禾月的話:“我不需要你了,去後院呆著去。”

他回味著這句話,心中莫名湧起一種突如其來的空虛感。

正思索著時,他突然感覺到有毛茸茸的東西在蹭他的手心。

是一隻兔子。

之前有個小女孩沒錢付診金,就用一隻兔子抵了債,禾月把它養在了後院。

它是純白的,唯獨眼睛是兩顆漆黑,此刻它正專心地啃食著鐵腸手心裡的青草,那毛茸茸的耳朵不時地蹭著鐵腸手心,傳遞給他一種特殊的柔軟感。

兔子,一種食材。鐵腸心想。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他否定了:這是禾月的兔子,不可以吃。

他盯著兔子看了很久,直到耳邊響起禾月的聲音:“你就這麼看著它?”

他抬起頭,發現禾月已經坐在了他對麵的草地上。

禾月一手托腮,語氣幽怨:“它這麼可愛,你是怎麼忍住不摸它的?”

兔子很可愛,每次它來蹭禾月,禾月都忍不住把它抱起來瘋狂kiss,末廣鐵腸他是什麼絕世冷血動物,居然能忍住不摸它。

禾月發現,鐵腸這個人不僅表情像木頭,在情感上也也異常遲鈍。

目睹病人的痛苦、哀嚎、鐵腸會施以幫助,但他臉上毫無表情。

同樣地,麵對這麼可愛的兔子,他也毫無反應。

按照條野的說法,末廣鐵腸是軍方的試驗品,軍方特意將他訓練成一個在情感上百毒不侵的人,一種能夠在極端環境下保持冷靜與理智,不受任何情感乾擾的超級戰士。

然而,沒有感情的人,還能稱之為人類嗎?

這樣想著,禾月有些同情,他決定啟發一下鐵腸的情感,於是他故意說道:“你看,它都用耳朵蹭你了,你親它一下。”

鐵腸:“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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