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剛才的話,又聯想到鐵腸從小就被教官罵,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刻薄。
於是,禾月立即調整了語氣,語氣也變得異常柔和:“沒有,我沒有怪你,你其實做得很好,真的。”
禾月特意將“很好”兩個字拉長了音。
鐵腸眼中充滿了不確定:“真的?”
禾月連忙加大了誇獎的力度:“當然~~你真棒,真乖,你超級厲害的~~”
仿佛是在誇獎一隻狗狗。
他說得有些誇張,甚至有些假惺惺,但效果卻是顯而易見的,鐵腸緊繃的表情逐漸放鬆下來,恢複正常。
“好了。”禾月命令道,“現在去把垃圾扔了吧。”
但鐵腸沒有執行命令,而是站著一動不動,他那雙眼睛靜靜地盯著禾月,似乎在提醒禾月遺忘了某個步驟。
禾月立刻明白了什麼,他輕輕歎了口氣,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鐵腸的頭,他的手指穿過那略微有些硬的頭發,用溫和的力道揉著對方的發絲。
“這樣可以了嗎?”他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鐵腸顯然是滿意了,徑自離開。
看著鐵腸離去的背影,禾月忍不住在心裡咆哮:“為什麼我還要像哄孩子一樣哄他啊?!”
時間久了,他發現鐵腸身上那股子“狗狗屬性”愈發明顯——無論鐵腸做了什麼,你都要第一時間摸著他的頭誇獎他,你如果不摸他,他就一直眼巴巴的看著你。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給鐵腸取名叫“拉布拉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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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嫉妒”
接下來的日子裡,條野采菊的身影成了診所的常客,他的到訪成了一種不成文的約定,既規律又頻繁。
有時候,他會帶來精心挑選的點心,擺放在禾月的桌上;有時候,他會留下一份份厚厚的信封,裡麵裝著的是給禾月的鈔票。
更多時候,他隻是簡單地踏入診所,跟禾月談笑風生一陣,然後迅速消失。
然而,每當條野出現時,鐵腸總是顯得格外緊張——他總是會用一種略顯敵意的眼神盯著條野,仿佛對方是什麼洪水猛獸,隨時可能對他的領地構成威脅。
鐵腸無法理解條野與禾月之間的微妙關係,於是忍不住問道:“你那個幼馴染,為什麼總是來這兒?”
禾月:“他來看我啊,還能是為什麼呢?”
鐵腸:“我不理解,他千裡迢迢跑來,隻為了看你一眼,然後就馬上離開,這種行為有什麼意義?”
不應該用“看”這個詞,畢竟條野看不見。
但即使條野閉著眼睛,你也能察覺到他的目光在注視著你,或是愉悅,或是玩味。隻要他眼梢稍微一挑,便能向你傳遞一種無形的眼神。
禾月笑了,搖著手裡的扇子:“你目前還是一個沒有太多感情的人類,當然不會理解我們之間的事。”
鐵腸努力了很久,還是不懂要怎麼當一個“有感情的人類”。
禾月:“很簡單,人的基本情緒有六種,快樂,悲傷,憤怒,厭惡,嫉妒,恐懼,等你學會了這幾種情緒,你就跟正常人類差不多了。”
鐵腸:“等一下,‘嫉妒’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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