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鐵腸總是顯得很疲憊,甚至吃飯吃到一半會睡著。
也正是因為鐵腸每天晚上不睡覺守在他床邊,導致長期缺乏休息,所以鐵腸身上的傷總是難以愈合。
該死,那家夥是白癡嗎?
*
等到禾月回到診所,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了。
他悄悄推開診所的門,探頭進去,發現鐵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是在等他。
鐵腸已經倚靠著沙發睡著了,但一隻手還握著他的長劍——這是他慣常的習慣,即便是在最放鬆的時刻,他也不會完全放下防備。
儘管如此,他的警覺性依然非同尋常,禾月的輕微動作立刻喚醒了他,他猛地睜開眼睛,劍尖瞬間指向了門口的方向,整個人瞬間進入戰鬥姿態。
二人就這樣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尷尬。
最後,還是鐵腸率先開口:“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似乎是在努力掩飾著內心的如釋重負。
禾月放下藥箱,板著臉回應道:“不回來我能去哪兒?”
見此,鐵腸語氣也冷淡下來:“當然是跟你的幼馴染在一起,互相枕在膝蓋上睡覺,之類的。”
禾月無言以對。
該死,早知道,他就不應該教鐵腸“嫉妒”這個詞的含義。
在大多數情況下,鐵腸像狗狗一樣聽話,但在某些時刻,就像現在,他會展現出貓一樣的特性——敏感且容易產生嫉妒。
不過也能理解,鐵腸正在學習理解人類複雜的情感世界,身為初學者,走一些彎路也是無可避免的。
想到這兒,禾月暴躁的心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柔和幾分。
他走向沙發,跪坐在鐵腸身旁,從口袋中掏出一件的東西,輕輕地放在鐵腸的視線範圍內。
“給你。”他說。
鐵腸的目光落在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物件上,那是一個手工鉤織的小玩偶,玩偶很粗糙,充斥著趕工的痕跡,但勉強能看出是一隻三花貓。
“這是什麼?”鐵腸詫異地問道,顯然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禮物感到有些意外。
禾月解釋道:“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啊,為了感謝你每晚保護我。”
鐵腸仔細端詳著這個小玩偶,沉吟片刻後,他的神情變得微妙:“這是單送我一個人的,還是彆人也有?”
禾月:“笨蛋,隻給你一個人的!”
然而,鐵腸似乎還不滿足,他繼續追問,試圖確認這份禮物的唯一性和專屬性:“條野也沒有嗎?”
禾月無奈:“沒有,我親手做的,僅此一個,世上獨一無二的!滿意了嗎?!”
昨晚,他前往一戶偏遠的人家進行義診,那戶人家的主人是一位熱愛手工藝的老人,尤其擅長製作各種精致的玩偶。
當得知禾月是無償為他提供醫療服務後,老人感激不儘,堅持要將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一條銀項鏈送給他當報酬。
禾月婉拒了貴重物品,反而表示:“乾脆,你教我鉤織玩偶的方法吧。”
於是,在老人的指導下,禾月花了整整一個晚上,鉤織出了這個破破爛爛的小玩偶。
禾月:“我第一次做這種東西,醜是醜了點,但勉強還能看出來是隻貓,拿著玩吧。”
禾月說完,一陣困意席卷而來,他打個哈欠,準備去洗漱睡覺。
然而沒走幾步,鐵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