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語速清晰地說道:“我們必須立即行動,將禾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費奧多爾的手下還在尋找禾月,我們不能讓禾月落入他們的手中。”
“鐵腸先生!你聽到沒有?!”
此時,鐵腸突然想起費奧多爾的那句話:“務必要活捉禾月,就算他死了,其屍體亦有其價值,我需要他的血液。”
“血液……”鐵腸喃喃自語,他那死一般寂靜的心臟,泛起一絲疑惑。
帶著疑問,鐵腸看向一旁——費奧多爾的那本書掉落在那兒,正靜靜地躺在一片廢墟中。
為什麼費奧多爾需要禾月的血液?
等一下——
既然費奧多爾這麼說,那就代表,就算禾月死掉,費奧多爾也能利用他來祈願。
血液。
禾月每次許願,都必須以血液為代價,那也就是說——
“其屍體亦有其價值,我需要他的血液。”
鐵腸的心跳加速,一個驚人的猜想在他腦海中逐漸成形,於是他踉蹌著走過去,撿起那本書。
“鐵腸先生?”條野發現了鐵腸的動作,“你在乾什麼?把那東西放下!”
鐵腸用手指蘸取了禾月的血跡,然後胡亂地在書頁上寫了幾個字。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猩紅色的液體沾到書頁後並沒消失,反而以一種奇異的方式滲透進了書頁之中,仿佛書頁本身也在渴望著這份血液的滋養。
原來如此,禾月的血,是能夠用來書寫的墨水。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祈願術發動的時候,禾月都必須用血液來獻祭。
既然如此——
鐵腸顫抖著雙手,用禾月的血作為墨水,開始在書頁上書寫——不是普通的文字,而是他心中最迫切的願望:讓禾月活過來。
讓禾月活過來。
讓禾月活過來。
條野:“鐵腸先生!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把那個放下!”
活過來。
活過來。
活著,活著,活著……
活著站在他麵前,跟他一起生活在沒有費奧多爾的世界裡。
鐵腸發瘋一般在紙上寫著這些話。
隨後,在條野的叫喊聲中,他突然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鐵腸從黑暗中恢複意識,隻感覺眼前一片霧蒙蒙的眩光。
如同被籠罩在一層厚重的迷霧之中,讓他難以分辨真實與幻象。周圍一片灰暗,他仿佛置身於宇宙的虛無之中,無論朝著哪個方向走,都是一片死寂,沒有儘頭,也沒有邊際。
禾月?
禾月在哪兒?
帶著這份強烈的念頭,鐵腸嘗試睜開沉重的眼皮。
仿佛是昏睡了很久很久,沉重無力的感覺席卷了他的身體,但他的意識逐漸清晰起來。
當他睜開眼睛時,耳邊傳來的是嘈雜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以及暴雨擊打帳篷的聲音。
這裡是一間臨時搭建的簡陋帳篷,燈光昏黃,透過帳篷的縫隙還能看到外麵的雨幕。
他正躺在一張簡陋的床鋪上,一群警員在他身邊走來走去,或站或坐,各自忙碌著。
這是……哪裡?鐵腸看著四周,有些茫然。
警員們見到鐵腸醒了,立即喊道:“立原先生!末廣先生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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