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

護士理解地點了點頭,但隨即又嚴肅地說道:“您剛做完手術,暫時還不能進食。請您等待一段時間,我們會根據您的身體恢複狀況來安排合適的飲食。”

“好吧,謝謝。”禾月語氣空洞:“但請快一點,我餓極了會夢遊吃人的。”

說完,護士又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便離開了病房。

病房內再次陷入了沉默,隻剩下儀器輕微的嘀嗒聲和偶爾的呼吸聲。

鐵腸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在禾月纖弱的身體上流轉著,似乎在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最終,他的目光停在了禾月胸口的傷疤上,仿佛是被喚起了內心深處的某些痛苦回憶,他的瞳孔瞬間收緊。

隨即,他開口打破了沉默:“火車上的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要綁架你?”

“我怎麼知道?”禾月有氣無力地躺在那兒,假裝對此一無所知,“不過是一群歹徒,見我貌美,就把我綁架了,這種事經常發生,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當天在火車上,就在他用刀刺進胸口之前,他通知了阪口安吾。

他對著阪口安吾一頓抱怨,充分表達了自己對事件的看法和憤怒,順便抨擊了異能特務科的愚蠢行動,還嘲笑了種田長官那顆光禿禿的腦袋。

“我希望異能特務科能夠認清現實:在你們有足夠的把握擒獲獵犬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們整個計劃都會被打亂。”禾月當時這樣說道。

這一招臭棋,不僅會引起福地櫻癡的警覺,也會給異能特務科帶來滅頂之災。

不過嘛——雖然異能特務科的這一招很愚蠢,但鐵腸也不是很聰明。

鐵腸他,應該不會看破背後的真相吧?

想到這兒,禾月有了戲弄鐵腸的念頭,於是咳嗽兩聲,故意喊道:“末廣先生~~~~~”

刻意偽裝出的撒嬌語氣,讓鐵腸皺起眉。

禾月:“我好痛,超級,超級,超級痛——”

鐵腸表情凝固了一下,立即問道:“痛嗎?哪裡?用了止痛泵還是那麼痛?”

禾月可憐巴巴地點點頭,眼眶裡迅速聚集起一層薄薄的水霧,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嗯,真的好痛,痛的我都快要昏倒了。”

他那雙含淚的眼睛濕漉漉的,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

然而,鐵腸卻隻是猶豫著站在那裡,眼底某些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但很快恢複成了刻意偽裝的冷淡。

“這家夥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禾月在心裡嘀咕。

見鐵腸沒有如預期般上鉤,禾月決定再表演的誇張一些。

於是他輕輕歎了口氣,用一種近乎哀怨的語氣說道:“末廣先生,我辛辛苦苦救了你,難道你就不想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嗎?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呢?”

鐵腸似乎有些苦惱:“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禾月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立刻朝對方伸出雙手:“抱我一下。”

鐵腸瞥了他一眼:“為何?”

禾月煞有介事地撒謊:“因為,親密接觸可以緩解疼痛哦~我救了你,換你一個擁抱不過分吧?”

然而鐵腸回答得果斷:“不。”

這個木頭腦袋,實在無趣至極。禾月在心裡暗罵道。

禾月懶得搭理這塊木頭,想要重新躺下睡覺。

然而此時,鐵腸坐到了床邊,伸出纖長的手指,以一種略顯強硬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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